聲音冷冷地,似乎還隐藏着幾分埋怨與怒火,道:“如果我不來,你打算幹什麼?”
韓淵瞬間聽出,這是白雲鶴的聲音。
不對,白雲鶴怎麼沒走?!
他的心一跳,也顧不得白光了,仰頭睜眼看去,白雲鶴就在他眼前。
他急道:“你怎麼沒走……這裡很……”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白雲鶴身上流轉的渾厚靈力,那股與衆不同、絕對精純的奇異力量。
他驚訝道:“你、解開封印了?”
白雲鶴定定地看着他,這雙眼睛好看極了,隻是此刻似怒又似怨,似憐惜又似難過,讓人分不清情緒。
他輕輕瞥了一眼和重白虎對峙的那道金光,那是和白雲鶴身上一樣的力量。
他更驚訝了:“是你?你竟然這樣厲害?!”
白雲鶴忽然将他擁入懷中,重重地抱了他一下,在他耳邊輕聲道:“好了,跑吧。”
他放開韓淵,轉過身,一躍上天,源源不斷地精純靈力從他身體湧出,生生将黑氣逼退,重白虎大喝一聲,身上也爆發出一陣黑氣,繼而朝着白雲鶴砍去。
“小心!”
韓淵不放心地朝着他飛去,卻見白雲鶴神情冷漠,絲毫不懼,威聲道:“法!天!象!地!”
這一聲出,他的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金光神像,那個神像一掌壓下來,金光如開天辟地般射下,燒盡世間一切邪祟,什麼黑氣、血氣、鬼氣、陰氣,在這道金光面前,通通無所遁形,頃刻消失地無影無蹤。
而這道金光落在人身上,卻極暖、極舒服,比服了任何療傷至寶還要舒服,暖意席遍全身,隻覺得渾身的傷都瞬間好了大半。
韓淵隻飛到一半,看着重白虎被這道金光壓入地底,連帶着地面驟然坍陷下去,金光快速壓下,地面也随着金光快速往下塌,坍塌出一個無底洞般的深淵來,巨大的地宮倒塌聲在耳邊震耳欲聾。
塌了好一會,韓淵先是在空中猛抓支撐物,然後驚慌、疑惑、死心等情緒都經曆一遍後,才終于塌到了底,此時往洞底看,隻有一片黢黑,絲毫不見任何物了。
金光消失,神像也消失,白雲鶴從空中落下,韓淵上前接住他,兩人緩緩落地,白雲鶴半跪下去,一手扶着他,一手扶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韓淵摸上他的脈,還好還好,有點虛弱,但沒什麼大礙。
他露出一抹劫後餘生的歡喜,道:“雲鶴,你也藏得太好了,真人不露相啊。”
白雲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猛地拽住韓淵的手臂,又推了他一把,道:“快!我父親的人馬上就會趕到,别管我了,你快走!”
韓淵被推開,卻絲毫未動,他知道白雲鶴擔心什麼,白雲鶴隐藏實力是不想被自己父親找到,找到就意味着很難再離開,而這一次如果他不跟白雲鶴回去,估計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白雲鶴了。
他道:“我答應過去見你母親,既然你父親來了,不妨一起見了。”
“不行!”白雲鶴搖了搖頭,還有話沒說,幾十道光從天而降,将他們二人包圍。
白雲鶴立即神色緊張地站起來,韓淵舉劍擋在他身前,掃過這幾十人,一身華貴紅衣,身負長劍,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什麼人?”他冷冷道。
白雲鶴按住他的肩膀,道:“是我父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