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淵雙手枕在腦後,說道:“又不是我死,我有什麼好難過的?”
“你!”花機惱道:“你難道不活在他們的庇佑之下?你憑什麼不難過!”
韓淵冷哼一聲,道:“小花兄弟才是真正至情至性之人,我?算不上。”
他還要顧慮許多呢,他原本還在想,殺了楚先,江山還有這些人接手,可如今這些人都。
韓淵又問:“那子英先生呢?”
白雲鶴道:“國師大人在韓淵死後,棄官而走了,從此消失地無影無蹤,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就連陛下的司靈,也從未找到過半分他的痕迹,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了。”
連子英先生也消失了,如果他殺了楚先,這個天下要交給誰?
他又道:“那這些人,有沒有留下個後代子嗣什麼的?”
白雲鶴搖了搖頭:“都沒有。”
韓淵又問:“那楚先呢?”
花機喝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韓淵道:“我問問還不行了?”
白雲鶴道:“不知道。”
“不知道?”韓淵笑了一聲:“既然你說不知道,那肯定是沒有喽,哪有皇帝生子無人知的?這就對了!楚先狗賊,活該斷子絕孫嘛!”
“賀丹青!”花機要被這話氣炸了,馬上就跳起來拔出了刀,白雲鶴忙按住他,花機氣得滿面通紅,指着韓淵對白雲鶴道:“表哥!你沒聽見他說什麼?”
韓淵道:“你急什麼?他又不是你爹!”
花機道:“表哥!你看他!”
“不許胡鬧!”白雲鶴隻喝止花機,道:“賀兄說得沒錯,花機,他又不是你爹,你沒什麼好生氣的。”
“表哥!”花機持刀的雙臂都在顫動,見白雲鶴堅持維護韓淵,怒而一甩,背過身去,不說話了。
韓淵與回頭的白雲鶴對視一眼,白雲鶴眼中情緒異常平靜,與韓淵最初和他相識時完全不同。
他道:“我還以為你也會生我的氣呢。”
白雲鶴在他身側坐下來,說道:“往後你想罵他就罵,反正我也不喜歡他。”
韓淵道:“你變性啦?還是你也覺得楚先不配做這個皇帝了?”
白雲鶴道:“他配不配做這個皇帝,又不是我說了算的。”
韓淵道:“你也可以說了算嘛,常言道,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你要是不想敬他了,調一波兵,聯合一衆妖族,再起個義就好了。”
白雲鶴盯着韓淵,眉宇間沉下一抹黑色。
“……”
韓淵道:“戲言,戲言,那我們說回正題,我發現一個誅仙劍陣,劍陣裡面困住了我一個朋友,我想救他,你有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