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鶴道:“我要靈芝,若你不肯向神女低頭,你我就此割袍斷義吧。”
說着,他手起刀落,将韓淵抓住他的一小截袖子割了下來。
韓淵被他搞得暈頭轉向,捏着手裡這點袖子,解釋道:“我并非有意誤會你,你何必、”
話還沒說完,白雲鶴便打斷了:“你還不明白嗎?我并不在乎你是否誤會我,我要的,隻是靈芝。”
韓淵道:“天下神藥無數,你并非非要靈芝才能求你母親!大不了這個我們不要了,其他的藥,我都陪你去找就是。”
白雲鶴道:“可我并不知究竟哪一味藥才能救我母親,所以我一個也舍不下!這本與你無關,我不奢求你為我做什麼,但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既不會為了我下跪,我便也不強求你,你走吧。”
韓淵道:“想到辦法了再回來不就是了,這靈芝難道還能跑了?”
“萬一呢?”白雲鶴道:“賀丹青,我擔不起這個萬一,你不是我,你根本不會明白我的感受,你也根本不在乎我!”
韓淵氣急道:“我哪裡就不在乎你?我不喜誓約,此生不曾允諾過第二個人什麼,你是唯一一個!”
白雲鶴眼皮突然跳了一下,注視着韓淵許久,咬牙道:“那又怎樣?我不要你了。”
“不要?”韓淵一愣,想起了李微,忽然明白了,原來這小子同他演戲呢。
他自然是不會拖後腿的,看着白雲鶴這張堅定的臉,神色愈漸冰冷,冷笑着點了點頭,道:“好,好得很!你我本也沒什麼好說的。”
說罷,他将白雲鶴往旁邊一推,将那截割下來的袖子甩在白雲鶴臉上,冷冷道:“不過你也少自以為是,你當我來到這裡,僅僅為了你的破靈芝麼?”
此言讓瑤姬都好奇了,她問:“汝為何而來?”
韓淵幻化出長劍,直指瑤姬,道:“自然是誅神!爾等神族昔年殘害天下百姓無數,爾可知罪?”
瑤姬道:“吾已鎮守此境千年,何時殘害蒼生?”
韓淵道:“裝傻是麼?神族和你是什麼關系?”
瑤姬道:“吾之後生。”
韓淵道:“既然是你的後生,那他們的罪,你敢不認?”
瑤姬道:“世間因果皆系自身,一人之過,何須千人來還?”
韓淵道:“說的好聽,難道你就沒有受過他們的供奉?那些供奉,全是民脂民膏,你憑什麼不認罪?”
瑤姬道:“神無需供奉,供奉乃貪念交易,非吾能左右,吾一息尚存,靜守千年,凡間恩怨,終難察也。”
韓淵還要繼續問責,白雲鶴打斷了他,說道:“話已然說的這樣明白了,神族的錯,和古神有什麼關系?賀丹青,你不要咄咄逼人。”
“你!”
說罷,不等韓淵回答,白雲鶴轉過身去,面向瑤姬,道:“我并不能改變天下任何一個人的想法,但你若因他而覺得我心不誠,我可以立馬與他絕交,如此,可否證明我的誠心?”
瑤姬沉默片刻,道:“天下将亂,靈芝隻可許大公無私之人,汝心有偏頗。”
白雲鶴緊張地問:“我心有偏頗?那誰的心又是完全公平的?”
瑤姬道:“賀丹青。”
白雲鶴瞳孔一震,問道:“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靈芝隻會給賀丹青?憑什麼?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