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淵道:“這個簡單,既然大家都說這煉屍是官府造出來的,我們找九江郡守問問不就知道了?”
薛清道:“九江郡守府被人在裡面用靈力封住了,進不去也出不來,已經持續了好些時日,這群狗官,自己害怕躲起來,卻不顧城中百姓,真是可惡。”
一郡之地,再不濟也至少有五千軍馬、百數修士駐守,卻仍能打的這麼狼狽,不是官府無能,就是郡守府的情況已經比外面更兇險了。
韓淵道:“有一件事我必須先聲明,我們既然結盟抗敵,就不許再有任何私怨之争,事先約法三章,在結盟期間,一切聽從我指揮,不許置氣,不許與盟友動手,能不能做到?”
薛清與師兄弟們對視一眼,一緻點頭,道:“我們可以。”
白雲鶴也道:“我們也可以。”
但韓淵還是不放心,看向花機:“花少俠,約法三章。”
花機果然不服,道:“憑什麼聽你指揮?你是什麼人?也敢指揮我?”
白雲鶴勸道:“花機!”
韓淵笑了一聲,道:“不服?那好,那就讓你指揮,身為大帥之子,排兵布陣你理當在行。”
“好啊!”花機走上前兩步,趾高氣昂地指着薛清道:“你們一行人,就留在這裡看守煉屍,放心,我的結界很牢固,守在這裡,你們安全的很,别說我沒照顧你們啊,盟友。”
收回手,他側過身,又道:“郡守府,就我們四個去。”
“不行!”薛清當即拒絕,心想,眼前此人心胸狹隘、尖酸刻薄、沖動易怒,俨然一個狗頭軍師,讓他指揮,必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公私不分,好似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安全的好差事,實際上還是因為瞧不起他們,豎子不足與謀。
他又道:“他來指揮,我們不服。”
花機瞪着薛清,道:“你憑什麼不服?”
池明道:“不憑什麼,不服就是不服。”
韓淵見他們又有要吵的傾向,連忙打圓場,道:“好了,花機,你的安排确實不妥,賊人既然能在此弄出這等大陣仗,實力必然不弱,你的結界能困住這些煉屍,可若是有外人來攻,何人守?”
花機道:“那自然是他們守,他們守不住,難道還怪我?”
“守不住就會死,不止修士,還有城中百姓,如此大事,豈可胡鬧?”韓淵微有愠色,不等花機回答,又道:“李微,你負責看守此結界,切記,一個煉屍都不能讓其跑出來。”
李微木讷地好似沒聽見,花機被白雲鶴扯了一下,不情不願地出聲示意李微,她才點了點頭。
韓淵又道:“雲鶴、花機、薛清、池明,你四人随我前往郡守府。”
四人同時點頭:“好!”
“剩餘幾位,你們兩兩一組,禦劍而行,俯瞰巡邏整座九江城,若見煉屍,不要輕易驚動,若煉屍害人,便小心将其引至此處,交予李微,若發現什麼異樣之人,一人跟蹤,一人及時禀告于我,明白嗎?”
“明白。”
“還有一件事。”韓淵頓了頓,詢問白雲鶴:“你身上可有帶什麼容器?”
白雲鶴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還是立即從乾坤袋裡掏出來一隻銀制大壺。
韓淵将壺放于地上,又道:“薛清,借寶劍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