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助理的陳述句,研磨用修長的手指摸着臉頰,手指尖碰到眼淚的瞬間,水珠般的眼淚沾染在手指尖,像是被人欣賞的珍貴寶物。
研磨微微搖頭,就立馬拿起衣服出門,咖啡店此刻的人并不多,研磨與女孩對坐相視,研磨當然記得這個女孩是曾經透過車窗看見的女孩,現在細細看來,她眉宇之間透着一股堅韌,研磨微微蹙眉,這是錯覺嗎?
女孩率先開口,平靜地說:“孤爪先生,信你應該收到了,我知道你會找我,所以就在這裡等你,黑尾先生他的确已經不在了,在半年之前就已經離開了,至于為何我現在才來送信,這一切都是黑尾安排的”
研磨的手指在桌下緊緊握住,可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回問:“離開?他去哪裡了?你又是他什麼人”
女孩像是預判他的問題一樣,淡定地提前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在桌子上,淡淡地說:“這是我的名片,我是他的委托律師,黑尾先生目前已經離世了”
離世?研磨的嘴角扯上一絲笑容,可立馬壓不過情緒的洶湧,表情幾乎崩潰,雙手緊緊握着,研磨的視線裡面好像看不清女孩的臉龐,隻有模糊的影子,整個人搖搖欲墜。
“孤爪先生,不想現在去看看黑尾先生嗎?”這句話像一支強心劑,貫穿研磨的心髒,令他的視線不斷清晰,最終,他被帶去墓地。
風穿過樹木間的斑駁,繞過青草的交錯,輕觸每一處墓碑的表面,研磨擡頭望着藍得快成海面的天空,一切好像真實的不行。
研磨低下眼眸看着黑尾的墓碑,研磨蹲在墓碑前,慢慢說:“你的道歉真的很沒用,還不如給我做個蘋果派”
看似撒嬌又要求的語氣,讓人很難想到研磨在懷念曾經的愛人,可下一秒研磨的眼淚再飽含不住,從眼眶中間緩緩流下。
這種眼淚是強撐情緒又擔心發現而被迫流下,研磨的眼淚滴落在黑尾的墓前,形成一處水漬。
研磨用手觸碰着墓碑,可這次觸碰的不再是有溫度的皮膚,是冰涼的石頭,心髒緊緊一縮,嘴上說着:“小黑,你太狡猾了”
思念,懷念,觸碰,淚水,語言,每一樣都在牽動着研磨的體力和被迫接受黑尾離開他的事實。
風在此時忽然變大,不斷卷起樹葉迎來遮天蔽日,像是回應研磨的淚水,研磨靠着墓碑,眼神看着遠處的卷起的樹葉,最後說一句:“我也很想你,小黑”
愛人已逝,回憶終究不可再追憶,陽光下的墓碑靜靜伫立在原地,像記憶中的某個人不可能再回來,研磨深深望向那個方向,心髒的空餘已經被拉扯出太多。
“我很想你,可你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