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是前台給你送來的信封”助理恭謹地把信封放在研磨手邊,研磨戴着眼鏡的眼神略微瞟過信封的表面,神情疑惑地拿起,細細端詳上面。
泛黃的紙張以及沒有任何署名的幹淨外表,研磨修長的手指緩緩拆開,嘴上問着助理:“誰送來的?”
“一個女孩”研磨耳邊響起助理的回答,眼神看着信封掉落出來的一張信紙和一把鑰匙,研磨心裡某處隐藏的秘密在此刻将要跳躍出來,壓制住自己不解的情緒。
研磨從信紙看到熟悉的字體,勾起從小到大的回憶,字體對研磨來說,不算難認,朝夕相處十幾年的朋友兼伴侶,怎麼會不認識這是黑尾的字體呢?
研磨嘴角上揚起笑容,像是嘲笑自己又像是嘲笑情緒,研磨輕輕拿起信紙,上面寫道
[親愛的愛人:
拜啟 天氣應該已經暖和多了,可以出來多走走。
從未想過與你再次見面,是以這種方式見面,事情已經過去二年,研磨,有好好吃飯嗎?有通宵打遊戲嗎?有被公司數據折磨到臉鼓鼓的嗎?
我很抱歉,無法再當面給你做蘋果派了,但我把配方寫在信紙的後面,自己試試看,保證味道一樣,如果你要問去了哪裡,我不會告訴你,因為你找不到的。
好好生活,研磨,抱歉,我之前傷害過你的每一件事情,你上次詢問我,你在我心裡算什麼,你算我唯一的愛人,此生的伴侶,你永遠都是。
上次你扯着我衣領詢問的那個人,他與我沒有關系,或者他根本不重要,我所有幹的一切,隻是我沒有成功而已。
研磨,我的預感永遠來得更加快些,你永遠是自由的,但是,我還是很想告訴你,我很想你,直到最後一刻,我還是很想你。
敬具
黑尾鐵朗]
信紙内容不長,研磨的眼神來回掃視好幾遍,最後,眼神裡面漏出銳利的眼神,眼底被壓出血絲,從牙縫裡面講出一句話:“你去翻監控,一定要找到送信的人”
研磨很少對助理下達某些強行的命令,除非這件事情足夠重要,助理不敢耽誤,狂命跑出門去,研磨放下信紙,整個人仰躺在柔軟的座椅上,看着潔白的天花闆,嘴中慢慢念出字來:“小黑”
每念一次,心髒的沉重跳躍都在提醒他,二年前的事情是多麼刻骨銘心,哪怕已經過了二年,可當這些被血淋淋擺在光明處,依舊觸目驚心。
研磨的眼神通紅,眼底湧起的情緒被無限放大,助理匆忙的聲音傳來:“老闆,那個人找到了,現在還在對面的咖啡店,你要去嗎?”助理的話語還沒有落音,擡起的眼眸就看見研磨,不知何時流下的眼淚,語氣心疼地講道:“老闆,你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