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研磨”一句句激烈的呼喊聲将研磨從夢中喚醒,腰間被拉扯的痛感還在提醒他,這一切的真實性。
研磨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是家族的前輩,前輩的容顔很是年輕,可眼神十分老成,可這次連他都忍不住急躁,看見研磨慢悠悠轉醒,直接重重一掌過去,喊着:“黑尾先生,被他們帶走了”
“小黑……小黑?”研磨的瞳孔被放大,驚訝地看着前輩,胳膊無力地垂落,可不到片刻,研磨的神情恢複到理智,立馬穿好衣服,跪在前輩面前,眼眸中那點偏執,讓前輩看到都不忍搖頭,明明怎麼看都是一個死局,不去救黑尾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出意外,綁架的人很快發來消息,要求“讓研磨一個人來,不準報警”前輩歎氣地告訴研磨這個消息。
研磨的眼神中沒有猶豫,隻是穿好防彈衣,帶上自己的武器就出發,留下前輩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朝着研磨的背影喊道:“這個時候耍什麼帥啊!這小子!”
前輩本不擔心研磨的安危,可現在看來都要擔心一下,畢竟,這個家夥,從開始知道黑尾被綁架之後,臉色沉默得像是能滴出水來,連話都不說一句,能明顯感覺到黑尾對他來說,是多重的分量。
研磨開着越野車行駛在複雜的山路上,知道那群喪心病狂的家夥不會把人綁架到什麼安全的位置,可這個位置——研磨轉頭看向旁邊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以及擡頭一眼的幾乎九十米的直角山坡,嘴中還是不由地嘟囔着罵了一句。
快達到位置時,研磨下車,站在不遠處看着綁架的地方,人不算多,可個個都是拿着棍棒,兇神惡煞地瞧來瞧去,人群中,沒有看見黑尾的存在。
研磨不由踮腳跳躍,多換個角度來尋找黑尾的存在,樹蔭的遮擋讓研磨的動作暫時沒有被發現。
可偏偏綁架者裡面有一個人默默轉向研磨的方位,他的雙目死死盯着黑暗處,眼神裡面的兇狠表情是常年殺人留下的痕迹,研磨也在暗處看着這一幕,直到那個人,喊道:“孤爪先生,來了就出來吧,藏着也沒意思,不是嗎?”
研磨的嘴巴默默說出:“不好”
可研磨還是不緊不慢地走出來,研磨對于這個人的目光越看越熟悉,他回憶起家族裡面曾經為他講述過,家族裡面有一位已經投靠的叛徒,而叛徒精通的手段就是對于有血緣聯系的家人可以快速感應到,想必就是眼前這一位了。
研磨想到這裡,嘴角上揚,陽光灑落在身上透過光斑,留下痕迹,眼中的不屑像是要溢出來,叛徒看見之後,沒有惱火他的眼神。
反倒是笑着擁上去,邊走邊笑說:“哎呀,不愧是孤爪先生,年紀輕輕就如此厲害,怎麼樣,不考慮跟我們合作嗎?”
“合作?”研磨不屑的眼神可算從上面肯賞給叛徒一些目光,可僅僅隻有一點,明明有陽光打到研磨身體,他周邊的氣質依舊是冷漠至極,讓人生不出來一點想挨近一點的想法。
叛徒靠着行走多年的本事,堪堪在研磨的一步之遙穩住腳跟,伸出手來說:“孤爪先生,我們需要你的血液,不多,不會影響你的身體,事情結束之後,我們主動放了黑尾先生”
“黑尾現在在哪裡?我要見他”研磨的眼神犀利,語氣可以說是強硬,不帶一點反駁的餘地。
叛徒朝某個小弟使了一個眼神,從車上拉下黑尾,黑尾的臉上有紅腫的迹象,身上的衣服還是在旅館的浴袍,可黑尾在見到研磨第一眼時,并沒有立馬給研磨發來求救的信号,反倒是對研磨輕微地搖頭,眼神中有說不出來的決然。
研磨麻木的眼神在看見黑尾時,燃起一絲色彩,可再次看見叛徒時,眼神已經回到了理智,研磨不知為什麼黑尾會對他搖頭,眼神不由多看一眼周邊環境。
叛徒看見他們相見這一幕,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無人注意到叛徒脖子的監視器一直閃爍着藍光。
“如果我不合作呢?”研磨盯着叛徒一字一句地講完,叛徒微微一笑,攤開雙手,說:“那就抱歉了”
說罷,走向黑尾的位置,用手槍指向黑尾的腦袋,研磨的手掌露出藍色的痕迹,叛徒笑着說:“你是要賭,是你的招式快,還是我的槍快嗎?”
“黑尾先生,你說呢?”叛徒用力撕扯開黑尾嘴上的膠帶,黑尾用沙啞的嗓子,大聲朝研磨喊着:“研磨,不……不要救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