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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争吵發生後,多蘿西每天都會借口找朋友玩出去,妲莉亞也呆在房間裡不出來,路易斯和瑪格麗特還在努力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迪安最終還是學會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作業寫完後就用拉雅的書來打發時光。
迪安并沒有告訴父母自己在學校的發現,他則是找了個借口,私下去了格洛麗亞家。阿爾弗雷德開門時被迪安吓了一跳,連忙叫來了妻子。
“迪安?快進來,瑪格麗特沒給我說你要來啊。”
“格洛麗亞,你可以替我保密嗎?”迪安從沒向她這麼提要求,但或許是他的眼神足夠懇切,又是格洛麗亞友人的孩子,她最終還是放了迪安進屋。
迪安拒絕了阿爾弗雷德的茶,直截了當地對格洛麗亞說:“我找到了關于我生父的線索,需要你幫忙繼續查。”
格洛麗亞愣了一秒,想必她怎麼也沒想到迪安會說這個,但她畢竟闖蕩多年,随即恢複了往日的冷靜。“或許我早該想到的,不是嗎?英國幾乎所有巫師都會去霍格沃茨。可你怎麼能确定他是巫師呢?即使你的妹妹沒有魔法,你的生父也有可能隻是麻瓜。”
“所以我需要你幫忙。”迪安咽了咽口水,承認這件事很難,但格洛麗亞是唯一能幫到他的人,“你知道學校裡最近在發生什麼,我需要弄明白自己的血統,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格洛麗亞放下了茶杯,“我以為襲擊已經停止了。洛哈特呢?他不是冒險家嗎?他難道沒發現什麼?”
迪安這回實在沒忍住,“洛哈特?時間越久,我越懷疑他是個騙子,别說找出斯萊特林的怪物了,他甚至不是個好老師。”
格洛麗亞的臉上有幾分微妙的表情,幾乎是笑意,但她并沒有說什麼。“好吧,我答應你,可我已經離開魔法界很久了,或許我并不能帶來準确的消息,把你的線索給我吧。”
迪安取出記有一列名字和照片的羊皮紙,解釋這是他在學生檔案裡找到的,格洛麗亞接過後卻愣住了。
“迪安,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生父或許不是黑人?”
“我?”迪安指了指自己,“可我看上去不像混血……”他愣住了,他倒也不是沒有一絲這樣的想法,但在他内心深處他一直堅定地認為和希望那個男人也是同一種族的。
格洛麗亞咬了咬嘴唇,“基因是說不清的,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看着迪安為難的表情,她還是改變了話題,“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麼,真的不告訴瑪格麗特嗎?”
“我……我想媽媽不會想聊這個話題。多蘿西還在因為她沒有魔法的事而生氣……”迪安忽然法英過來格洛麗亞才是她家中那個沒有魔法的孩子,聲音也弱了下去。
可格洛麗亞并沒有生氣。“我早就給瑪格麗特說過不要給你太多的期望,不是你不好,而是明顯的區别對待會讓孩子的内心産生怨恨。迪安,你是個好孩子,沒在媽媽的偏愛裡過度膨脹,不像我最小的弟弟……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看看他的真實面目了……”她停下了,“我的事都過去了。可是迪安,你要記住,擁有魔法或沒有魔法都不是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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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熬過了複活節假期,迪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半逼半哄地讓西莫陪他去醫療翼看賈斯廷·芬列裡。
盡管早就聽說了他的情況,但真看見時迪安還是吓了一跳——賈斯廷的臉就像《巴克斯維爾獵犬》中被活活吓死的受害者。而尼克的頭掉在半空中,成了“真的沒頭的尼克”。
迪安不知所措地站在病床前。忽然,一雙小手捏住了他的手腕,迪安摸到了對方的手上有一串珠子,反應過來那是西莫的友誼手鍊。看着了西莫懇切的表情,一股莫名的委屈堵在他的喉嚨,上一次産生這樣的情感是多久了呢?這不正常,他沒有時間痛苦,他不能讓多蘿西更鄙視他了。他需要堅強,需要肩負長兄應有的責任。
“你知道嗎西莫,芬列裡家太過顯赫,以至于我隻是稍微打聽便知道了不少,但即使是這樣他們面對賈斯廷的受傷還是束手無策。芬列裡尚且如此,那我家呢?誰在意我們這些沒有巨資和家世的移民?”
“你……你不要擔心!”西莫也激動起來,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明顯,“如果有人想害你,我一定會讓那人付出代價!我去找媽媽……找鄧布利多,甚至是去找——”
可迪安卻搖了搖頭。“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勉強自己了,西莫。”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聲音十分冰冷,竟和多蘿西有幾分相似。
而一向火熱的西莫這回也被他凍住了,就連握住他的手都僵硬了不少。
兩人就這麼無言地在那裡站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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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安履行了諾言,再一次拜訪瑪西亞。少女高興地差點提着裙子在畫框裡轉起圈來。迪安向提了格洛麗亞的猜測,“但我也不可能把所有年齡合适的白人都查一遍啊!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瑪西亞卻不以為意:“他是你的父親,你的直覺總會比她一個陌生人準的。”
“你真的相信他會是名單的其中一位嗎?”迪安擡頭,“就算她查到了是誰我也不會做什麼,我隻需要弄明白自己的血統。哎,我不知道為什麼西莫直到現在還不明白,如果我真是麻瓜出身,那躺在賈斯廷那張床上的人就會是我。”
“就算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也沒法完全感同身受。你也别被影響心情了!”
“馬上就要魁地奇了,或許比賽能讓我心情好些。”迪安這麼說道。
但很快他就被證明是錯誤的,比賽的前一天就出了亂子。格蘭芬多二年級男寝被翻了個底朝天,迪安吓得撲向床下檢查他順走的卷宗,但那裡卻什麼都沒有。看着珀西質詢的眼神,他隻能擠出一句:“沒有……丢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