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剛從便利店買來的棒冰,我沒有猶豫向着來時瞥見的長椅方向走去,木質的座椅上浮着細碎的沙塵,可能是熊孩子在對面公園裡的沙坑中弄過來的,土黃偏淺的顔色與長椅的顔色很相近,乍一看還看不太出來椅子上覆蓋了一層沙子。
認真拍了拍椅子後我看着沾滿沙子的手有些猶豫要不要換個地方,但記憶裡路上隻有這麼一個休憩地,猶豫着我還是坐了下來,正好坐下後正面對着那個小小的公園。
可能是光源的問題吧,沙坑裡沙子的顔色好像和椅子上的不太一樣,路燈的光源沒有現代那樣明亮,在公園角落的沙坑沒有光照看起來黑黑的一片,凸起來的沙堆像是一個小小的墳包,發散的思維讓我這樣想到。
癱坐在路邊的椅子上,細碎的沙塵沒能給我帶來更多的體感感受,讓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拍拂幹淨,天熱棒冰化的快我吃的也快,大概隻用了一分鐘淺藍色的棒冰就被我吃了個幹淨,然後又因為吃的太快冰的我腦瓜仁有點疼,這倒是讓我整個人從炎熱裡清醒了不少。
慢慢從嘴裡拿出剩下的木棒我垂下視線,上面寫的着再來一根。
“這個我剛剛路過的時候好像沒有來着。”我擡起手摸了摸身邊沒有拍過的地方,手下與皮膚直接接觸沙塵的異物感很是明顯,放下中獎的木棒擡頭望向不遠處的屋頂我有些心情複雜,沒忍住我遲疑的嘀咕道:“不會偏偏是今天吧?”
明明不是明天開始考試啊。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第三場的考試名單,因為人員的變動,本來該是九人的考試多了個意外勝出的井野變成十人剛好兩兩成對,大概和原著裡的流程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個第三回合,沒有了原本需要在第一回合打兩場的9号或者8号。
也就是說1-4号和5-8号的勝者需要打第二回合再決出勝者,和在第一回合決勝勝負的9号10号中的勝者進行最終決賽。
實話說我不太記得原本的抽簽順序了,我根本不記得勘九郎的對手是誰,但用于排除法倒也不是多難猜,刨出鳴人和甯次、佐助和我愛羅,手鞠和鹿丸,以及作死‘自殺’的托斯,頂替了勘九郎的我對手本該是志乃。
但并不是這樣的。
井野作為變數小小的改變了抽簽,最終的結果除了我記住的那三組,井野抽中了需要和6号志乃對戰的5号,而我是和9号托斯對戰的10号。
但好像這樣的對戰順序改變也沒能讓托斯滿意,不過我是很滿意的,這對并不想多些什麼自我展示的我來說可是絕妙的輪空幸運組,我可不想和他一樣變成讓人嘲笑的自不量力的垃圾,而且我已經察覺到了和原著正史扯上太多關系根本就沒什麼好事。
還是不要管閑事了,人總有一死,不過是早晚的區别罷了。
手指無意識的轉着小巧的木棒,我重新靠回靠背上後仰腦袋,沒有撩起來的長發壓在背後有幾根扯到了頭皮,本來沒有什麼體感的沙塵突然讓我感覺難受異常,像是剛剛拍去的沙塵又吹了回來,然後混着我的汗蹭在了身上難受的讓人心煩。
我慢慢的站起身,搓了搓剛剛摸過沙塵的手,肉眼難見的沙子從我的指尖紛紛揚揚落下,我妥善的把中獎的冰棒揣進新衣服裡又拍了拍。
“我就去看看什麼都不會做的。”低低的聲音像是喃喃自語,也像是在說服自己。
話音落下,我已消失在了原地,而剛剛被我拍幹淨的椅子突然又重新覆蓋上了一層淺色的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