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因為鳴人的話倏地一緊,小櫻突然有點不敢再觀察鳴人的表情,但事到如今她也絕不允許自己再逃避。
最先升起來的委屈逐漸消退,一直壓制着的不願承認的愧疚如海潮般漫上,直到說出這些話之前小櫻都沒有認為自己其實說了很過分的話,人總是愛為自己的錯失開脫,而曾經真的很不願意和鳴人扯上關系的她更是沒有認為這全是自己的錯。
但是如今她明白,佐助說的對,她是一個讨人厭的家夥。
即便耳朵聽不見她也能感受到這近乎凝滞的空氣,她低下頭閉緊雙眼大喊出聲:“孤獨!”
不隻是坐在身邊的鳴人和認真看戲的我,就連毫不在意走神的迪達拉都被小櫻這一嗓子喊的吓了一跳。
“我直到現在都沒辦法理解佐助君說的‘孤獨’的意義,但是我知道能互相理解的肯定不是我和佐助君,至少現在的我做不到,但如果是鳴人你和佐助君的話一定可以互相理解的。”
說完這些她又睜開雙眼緊緊的盯住呆愣的鳴人:“還有,對不起鳴人,即使你不原諒我也沒關系,我不會再讨厭你了,因為你和佐助君,還有卡卡西老師都是我最珍重的夥伴。”
那個暧昧的‘孤獨’沒有任何前提,也沒有任何後續,但鳴人就是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哦!”他應着聲,看向即便說出這些話也沒有逃避的移開目光的,他最喜歡的女孩,看着那惴惴不安的臉鳴人不知道這種情況别人會怎麼做,但是他想他會原諒她的。
“所以呢,我們要怎麼搞佐助那家夥的事啊我說!”他一如既往的露出了燦爛的笑臉,沒有任何陰霾的真實的笑臉,“我們是同伴對吧,櫻醬。”
“…嗯!”
水潤的綠葉上凝結的露珠終于滾落,小櫻用手擦拭着眼淚,抿着嘴角輕輕的笑了:“謝謝你,鳴人。”
可能現在才察覺是有點太晚了,但是能全都說出來真的太好了。
她果然最喜歡第七班了。
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我笑眯眯的看着被聲音吸引過來的鳴人,迪達拉…他無所謂啦。
伸出手捏住沒有聽覺優勢的小櫻的下巴,嬌豔欲滴剛剛哭過還紅撲撲的臉被我強扭着轉向我,一直像個兔子一樣的小丫頭沒能掩飾好的抵觸被我抓個正着,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沒放在心上的我開口道:“雖然不清楚實情,但是我想你們大概需要我的幫助。”
既然避不開那個讨厭的臭蛇,那和主角團一起占據主動權或許更好。
迪達拉盯着滿臉笑容我突然開口道:“佐助?鼬的弟弟?”
原來你有在聽啊……
而且說到底迪達拉到底為什麼連鼬的弟弟叫什麼都知道的這麼清楚,我松開捏着小姑娘下巴的手有點遲疑的轉過頭看向迪達拉,摸不清他這時候開口有什麼打算。
“麻煩死了,不然就殺、”
“什麼呀!迪達星你也想幫忙是嗎!”我猛的按住迪達拉的嘴,冷汗順着額角滴落,這家夥到底有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啊!!
“什麼,不、”
“哦呵呵~你說你好願意是吧,小迪你真是個大好人!”
“你、”
“原來是特别願意已經迫不及待了?!我天哪!做好人也要有個限度吧!”
“……”
捂着别人的嘴,而對方又想說話,想要在手心不沾上口水實在是天方夜譚。
而實話說我的力量和迪達拉比起來确實差了點,他硬扣着我的手心将其從他的臉上扒了下來:“髒死了,你幹嘛啊,嗯。”
看了會兒我冷汗直流的慫樣他突然笑了,他側過身避開對面兩個小孩的目光動了動嘴唇。
在我漲紅了臉點了點頭後,他向後倚靠着自己的手臂,從正面看上去像是靠在了滿臉微笑的我的肩膀上一樣:“是啊,你們讓我也幫幫忙吧,我和佐助的哥哥很熟的。”
媽的,狡詐的派大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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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責任小劇場——
買衣服其實沒有讓迪達拉太費心,便于行動的衣服對于忍者來說無非就是忍服,抛出那些個礙眼的性感套裝,他最後選了一套上白下黑的分體式忍服,款式和花平時穿的差不太多,隻不過是上衣内裡多了件網衫罷了,他喜歡這個設計。
真正讓他困擾的是内衣。
女人的内衣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尺碼?
“那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客人?”
“……”本以為輕松無比的事情,突然讓迪達拉覺得棘手起來,這簡直是他人生中第一個大危機。
他錯開導購員小姐的目光漲紅了臉:“那個,我不太清楚,嗯,尺碼,就是大小怎麼辦?”
最後在他甚至都說出了目測大小可能有多大用手比了一下,不止一次收到導購員小姐警惕的目光後,他終于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帶着些許讨好笑意的,過分好看的少女的照片,背景是讓人疑惑于到底是什麼情況才能拍出來的半空中,隻是角落裡有一個被塗黑的橘色面具人看着有些奇怪。
得到了店員半信半疑推薦後,迪達拉選了一件據說基本不會出錯的均碼運動内衣。
花沒想到自己連内衣都能收到,雖然這内衣隻能說是有個胸墊的吊帶,看着迪達拉那别扭的樣子大概是十分努力過了。
這不是很有調戲的價值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的?”
“哦,嗯?尺寸?那種東西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嗎?嗯。”
“一看就知道了?”
“……”
迪達拉的沉默助長了花嚣張的氣焰,讓她更加放肆起來。
“吼吼~你看了?小迪真色~”
“你真的非要這麼說嗎?”
“啊,對不起,我這就去換衣服。”
迪達拉看着倉惶跑進衛生間的花收回夾在指間的粘土蜘蛛,擡起手撥弄了一下過長的劉海,殷紅的顔色在遮擋住面頰的發絲之間若隐若現。
該死,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當男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