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尉連遲一早便同鄭都事出發。
雲落在房中暗中觀察。
見馬車走遠 便匆匆帶上寶劍,快步剛打開房門,便碰見雲煥端着姜茶要進來。
“小祖宗你幹嘛!”雲煥見她背後背着的長劍,就知她要偷溜出門!趕緊拉着她折回房間。
“雲煥,我去買點東西去去就回。”雲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不行!尉大人昨日就叮囑過了,不讓你出門!”雲煥試圖把雲落身後的劍取下。
“哎呀,我去去就回!記得幫我保密哈!”雲落不顧阻攔。
“不可!”雲煥軟硬不吃,攬在房門口。
“她不可,那我可不可?”常青一襲素白錦衣,不知何時正在房門外打笑着。
雲落與雲煥大為震驚。
更為疑惑的是常青怎麼知道這秘密客棧,不是說非内部查案人員不可進入嗎?
常青從腰間拿出手令。那是一面精緻發亮的黃金令牌,尾部墜着黑色的流蘇。
令牌上面篆刻着“密”字:
“擁此令牌,我可在雲政通行無阻,兄長給我的。”常青溫柔笑道。
見此,雲煥無奈不再阻攔,恭敬行禮。
“尉大人既不許落兒出門,那我便來房中與她叙叙舊,總歸沒什麼問題吧?”常青笑意不減,眼底藏着刺骨的冷意,看向雲煥。
見勢,雲煥感到無形的施壓。這笑容,仿佛在說:就喜歡你看着又幹不掉我的得意……
無奈雲煥隻好退出房間。
常青緩緩合上房門,折身走向雲落,故意置氣道:“不是約好十五在後山溫泉相見,怎的你去了尉府?”
說着,他視線掃過房間。
雲落推着他坐下,解釋道:
“那日有人尾随你,我便也跟去,哪知中了他們設計。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
“可有受傷?”常青劍眉微蹙,拉着雲落兩手,看着她身上沒什麼異樣才算安心。
“沒事。一切還是托尉大人幫助才得解。”雲落倒了杯茶遞給他,好奇詢問:
“你怎知我們在此處?你不是最不喜政務之事嘛,還有常大人把密令給你啦?”
聽聞,常青知道她在試探,輕笑着聳聳肩,無奈道:
“父親讓我多協助兄長料理政務。我雖無趣,卻對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江家一事較為留意。”
“噢。”雲落旁敲側擊道:“你可知蘇璋儀已死?”
“昨日便聽兄長說了,不過是罪有應得罷了。但苦了白姑娘……”常青神色惋惜,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冷意。
面對試探,常青回答地滴水不漏。
放下戒備的雲落,心中長舒一口氣,昨日的猜忌也一掃而空。
“抱歉,情蠱蟲一事一直未與你說明。我隻是不想他人知道,有損你名譽。”常青看向雲落的眼神裡滿是真誠。
雲落打着哈哈兩手一攤:“無礙無礙!煥澈大師同我們講啦!”
不知為何,她總覺着現下與常青的關系莫名有些生疏了。
也許是因為那張字條,可煥澈大師為何要遞給自己那張字條?
二人陷入一陣尴尬沉默……
片刻安靜後,常青眼神暗淡失落地說:“落兒若是覺得有我在不自在,我便出去吧。”
“沒有……”雲落見他失落起身要走,趕緊解釋。
常青其實也就做做樣子,走到近門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