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傻屌。”
“沒戴眼鏡就去帶,沒帶腦子就自殺,玩尼瑪遊戲,惡心誰啊?”
“草你媽,你媽死了是不是?”
……
一句不堪入耳的辱罵隔着門也依然清清楚楚,楓楸坐到窗邊手裡拿着江旒的手機和主卧裡父親的日記。
“有發現嗎?”江旒進了房間後問。
“有。”楓楸平靜地指着日記裡的文字,“2014年,鳳鳳性格好,在學校有好多朋友啊,大家都很喜歡鳳鳳。”
“這怎麼了?”江旒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2014年,鳳鳳性格…好在學校有好多朋友啊,大家都很喜歡鳳鳳。”楓楸換了一種念法。符号的不同表示的意思也天差地别。
江旒仔細查看日記本,那句話裡沒有第一種表達方式裡的逗号反而在第二種方式的省略号處有一隻蚊子的屍體,這隻蚊子正好擋住了本就寫的不明顯的省略号還擋住了一點“格”字,讓這一塊看起來并不突兀,容易讓人先入為主的認為這句話是說鳳囚性格好。
“還有。”楓楸換了一行文字,“2019年,她的朋友裡有一個黑妹叫榕榕。2022年,和黑妹一起回來的。”
“2022年,鳳囚正在上初中,我們這裡初中不多除去偏遠地區外隻有兩座初中,一個是鳳囚的初中,另外一個初中基本是封閉式教育,如果榕榕是在另外一所初中的話兩人沒可能來往還能那麼親密,所以他們隻能是同校,這就說明榕榕很可能知道鳳囚初中發生了什麼。”楓楸又點開的江旒的wx,其中一個好友的名字叫“闖南”。
“闖南走北?”江旒豁然開朗。
“嗯。”楓楸點開朋友圈,第一條是自拍九宮格。
照片裡的女孩看上去比鳳囚更加成熟,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烏黑如墨的大波浪長發,瞳孔也是深不見底的黑,全身上□□現和大衆審美截然不同的蓬勃生命力的力量美。其中一張上榕榕穿着校服,這校服及其眼熟,和中午看得到鳳囚身邊的男生校服一樣,顯然他們是一個學校的。
點開對話框後兩人都是眼前一黑。
闖南:你妹醒了沒,我打不通她電話
JQ:沒
闖南:告訴她,她今天初中報名,要遲到了。我已經在她樓下了。
JQ:哦。
這段對話發生在2021年。
JQ:榕榕,你是不是又帶我妹騎電動車了?
闖南:關你毛事,老娘能保證她的安全
JQ:那也不行,她還沒到年齡呐
闖南:那又怎樣?老娘不也沒到,我都騎1年多了。
這段對話發生才2022年,當時的鳳囚也才初二。
這也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對話。
“是不是應該和這個榕榕見一面?”江旒提議。
“嗯,反正我們一時半會也查不到關于黃慧敏的消息。”楓楸把手機給他“把她約到我早上帶你去的那家奶茶店吧。”
晚上的晚飯楓楸提前夾出一部分放到另外一個盤子裡并敲響了鳳囚的房門。
“誰?”鳳囚的聲音很警惕,像是一隻保護領地的小獵豹。
“是嫂嫂。”楓楸盡可能放溫柔語氣。
門開了,鳳囚探出小腦袋,眼睛看了看楓楸周圍确定隻有楓楸一個人後才問:“怎麼了?”
“你應該不想和那人一起吃吧?”楓楸把提前夾出的飯菜遞給她,“提前夾出來的沒人吃過。”
那人是誰不言而喻。
鳳囚看她的眼神變得複雜,接過飯菜,道了謝就關了門。
[好感度:32]
江旒這輩子後悔事不多,但把林先輝留下來吃飯一定是其中之一。
楓楸和江旒的飯量都不多但考慮到兩個小孩還在長身體的時候,所以米飯多買了好幾份,但他們還是考慮少了。林先輝裝了三碗多到高高隆起的米飯,楓楸隻看了一眼就被震驚到了,那一碗比楓楸兩碗都多。
“你都是提前裝好的?”江旒看着提前端出放在旁邊的米飯問到。
“我還小,吃一碗吃不飽怕有人和我搶,所以從來都是提前端好放在旁邊的。”說話間還不忘夾起一塊可樂雞翅往自己已經滿的沒有位置的碗裡放,還不忘把筷子上的蘸料嗦幹淨。
江旒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講究人但看着他又拿着那雙“幹淨”的筷子去翻動荔枝肉,隻為了尋找一塊蘸料最充足,體積最大的肉時也沒了胃口。
楓楸比他更早停了筷,坐在位置上看手機,并靠着wx和江旒讨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