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消息叮叮叮發的,幸好我從五條悟睡着後就立馬靜了音,不然還真怕把他給吵醒。我看了一眼五條悟,他在陪護床上睡得正沉,要不是我不能下床,我都想一臉愛意地親自把被子給他掖一掖。
我心裡暖暖的,不舍地移開目光,然後怒氣沖沖問夏油傑你怎麼知道新聞上那個人是我,沒多久,教主大人在那邊回了我消息:
[我有我的信息渠道。]
……嘁,瞧瞧這逼裝的。
我翻了個白眼,有點不想理他。
其實夏油傑,哪怕白天給我發信息,我幾乎都不擔心,因為五條悟沒有看我手機的習慣。當然,有時候他小脾氣上來了,會搶我手機高高舉起,任我怎麼蹦都夠不到,然後怪聲怪氣大聲朗讀我的浏覽器搜索内容,救命,我有時真的恨不得嘎了他!
他一般情況下基本不看我手機,所以夏油傑給我發短信的話,我比較放心,不怕被他發現不對勁,而且發現了就說是教主大人騷擾我呗,反正他身上的通緝多如狗,他一定不介意再背上點鍋。
但他半夜發短信轟炸我我是真沒想到,還是不回消息不罷休那種,我就有點火,一時有一大堆話想輸出,結果他這時又發來一條短信,我一下安靜了。
他說:【我知道你流産的事了】
【這次我是真心的,沒有開玩笑。孩子的事我很抱歉,沒了可以再要,等到将來出生,我不介意獻上一份薄禮,另外,上次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良久後,我回複他:
【你的信息渠道到底是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 你猜哦】
然後他再也不回複我了。
後來我們斷斷續續有過聯系,他連我要去五條本家養傷的事都知道了,這倒不是他的信息渠道告訴他的,是他自己推斷出的,我沒有反駁。
他知道又怎樣,總不可能殺來五條本家吧,他蠢嗎?
他問候我幾句便不打擾我了,讓我好好休息,正好我也有點心不在焉,便不再理他。
其實我在想,既然他有自己的渠道的話,如果讓他幫我查查那個兇手,查查他背後的人,會不會查出一些五條悟都查不出的,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畢竟他是詛咒師,詛咒師的信息渠道肯定和五條悟的不一樣。
不過我也有點不确定,先不說人家會不會幫我,萬一查着查着,把我當年身份查出來了,結果被不知道哪個有心人利用了的話,那我可就得不償失,畢竟,再怎麼着,對方始終是詛咒師。
雖然夏油傑也是詛咒師,但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對我怎樣吧?
算了,先不管了。我把手機放下,對着鏡子,自己一點一點小心翼翼把外衣脫下,然後解開内衣,開始用衛生紙擦拭胸部。
這乳白色偏淡的液體好像停不下來一樣,明明量不多,但一直往外流,衛生紙一會兒就被洇透了。這場面其實還蠻那什麼的,如果能忽略身前的四道疤就好了。
不過我也不擔心,術式結束了請家入醫生治一治,能好一大半,大不了再做做疤痕修複,反正五條悟有錢,我的身體也是他的身體耶,他會不允許我去做嗎?
嘿嘿。
而且再說了,其實我也不是特别介意。身上又不是沒有别的疤,我以前自己做任務袱除咒靈的時候也受過傷,那時候可沒有反轉術式給我治療,我還覺得疤痕是我的榮耀呢。
不過這疤可别太大太醜,不然我也實在有點接受不了。
我自己試着擠了擠,倒不疼,還擠出了一些液體,就是胸很脹,又脹又痛,弄得我有點難受。
我“嘶”了一聲聲,揉揉胸,有點不敢動了。
我有些郁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衛生間的門突然被輕輕敲響了。五條悟在外面問我怎麼了,是身體難受,需要幫助嗎?
我吓了一大跳,下意識用衣服捂住胸,我聽見五條悟在外面笑了一下,然後頗為紳士地開口:
“我可以進來嗎?”
“……”
我撇撇嘴,讓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