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它是純被動,我無法自主發動,更控制不了它發動的時間,有可能睡夢中發動,有可能辛辛苦苦好不容易體術祓除完咒靈,被打的血都吐了,诶,它發動了。忽閃忽現,毫無規律,完全不受控,這也是我不願意加入任何咒術組織的原因。
如果我和别人搭檔出任務,先不說我如何,我必須得對别人負責。
第二,保持時間極短極不規律。我用了很久很久去記錄計算它出現的規律,最終發現一個無限接近的數字:0.1。
比如說,一天24小時,有2.4小時術式處于發動之中,一個月30天,有三天處于24小時發動之中,一年365天,有36.5天處于24小時發動之中,但這是個籠統的概念,因為不是沒出現過一周都沒發動然後突然連着發動好幾天的情況。
有用的時候真有用,雞肋的時候真雞肋,我有時真忍無可忍,想蹦他們面前讓他們睜大狗眼看看,這麼垃圾的術式你們搶什麼搶,搶什麼搶,一個個腦子都和屎攪勻了是吧!!!!!!
所以我見五條悟的第一面我成功打了他一巴掌,我抱玉犬的時候抱着抱着有時玉犬突然就消失,我好心幫老奶奶祓除肩上的咒靈被高層抓住端倪,我出來買飯倒黴催的被收買的詛咒師捅四刀腰子。
滿嘴濃烈血腥味,以前被咒靈打都沒受過這麼重的傷。我看着滿地鮮血,靠着平常積累的可憐的貧瘠的醫學知識,摸了摸是不是緻命傷,估算了一下出血量,心想對方真不愧是專業的,我可能撐不到救護車來,我要因為失血過多嘎在這裡了。
哦豁,真狼狽的死法,我甯可被咒靈弄死。
無語是真無語,無力是真無力,有種被命運戲弄的感覺,努力逃跑二十年最終還是沒有逃出牢籠,隻能被玩弄,被調戲,既然這樣老天你為什麼讓我擁有現在擁有的一切呢?這些天的擔驚受怕都算什麼,喜劇嗎,悲劇嗎,五條悟為了我罷工這算什麼,小雞仔們跟我說安心和五條老師過二人世界吧這又算什麼?
我真他媽的就是個笑話吧。
身體越來越冷,衣服被血浸透,有人捧着我的臉讓我保持清醒,有人對我拍照,有人在怒斥讓他們放下手機。我被血嗆的咳嗽了一下,帶動我腹部背部如被無數把刀同時狠刺發痛。視野在模糊,世界在旋轉,我很想再看一眼那稀世的藍色眼眸,可惜面前沒有,周圍沒有,而且眼睛要睜不開了。
太弱了,真是太弱了。
沒守住父母,沒帶小雞仔們去吃答應他們的烤肉,沒把翻譯完的樂可給兩個女生,沒再薅一把愛磕cp的熊貓,給它肥嘟嘟軟乎乎的臉蛋塗上兩坨紅坨坨。
好累,好不甘心,好累,好不甘心,這麼多年都苟過來了,我真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裡啊啊,我還沒回國,我還沒回國内的家,我還年輕,我還有朋友,我還有好多事沒做,我還被人深深愛着呢。
能不能别死啊,再堅持一會兒,就一小會兒,我還沒和五條悟說過一聲我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