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峰峰主墨無咎這人,教學水平極差。
作為曾經的劍峰首席長老,實力雖是公認的強,但授課能力也是衆所周知的爛,還被評為宗門最難聽懂的意識流教學,被他教過的學生,無一不是在疑惑和懵圈中結束課程。
雖然墨無咎的教育水平很菜,但教育瘾卻特别大。他堅決不承認自己的教學能力有問題,認定是學生水平太差,主動要求給弟子們加課,由他親自把關。
在迫害了數百位劍峰弟子,甚至把小部分弟子心态搞崩潰後,忍無可忍的聶飛雲,直接找上門跟他理論,要求墨無咎的授課内容,必須先經過他的審核。
那時的聶飛雲護徒心切,說話有失分寸。再加上當時的墨無咎也頗為心高氣傲,不太看得起聶飛雲這個實力不如他的峰主。互不相讓的兩人,在氣急之下就動了手,雖然宗主攔得很及時,沒有讓兩人真的打出什麼三長兩短,但墨無咎和聶飛雲作為劍峰當時的頂梁柱,在宗門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本就有很多人在時刻關注他們的動向。
一場以平局收場的小摩擦,愣是被那些眼紅聶飛雲位置的人,說成了聶飛雲實力全然不敵劍峰長老墨無咎,還得靠自己師尊來收場,隻怕這劍峰峰主的位置,也是因為師尊是宗主,所以聶飛雲才能坐上去。
這樣的流言,在兩人打完的第二天,就光速傳遍了宗門内外,嘲諷戲弄之聲随之而來,給聶飛雲的工作帶來了不少麻煩。墨無咎聽到這個流言後,非但沒有澄清事實,還在公開場合表示,聶飛雲确實不是他的對手,這樣的宣言,雖然坐實了墨無咎宗門第二人的稱号,但也讓聶飛雲的名聲一落千丈。至此之後,兩人的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而聶飛雲的實力雖然比不上墨無咎,但他的教學能力卻廣受好評。各峰主、長老們的親傳弟子,基礎課都是由聶飛雲來負責。正所謂:根基不牢,地動山搖。就連很多關系不錯的交好宗門,也會把自家的好苗子,送到聶飛雲手下學習一段時間。
其他峰主作為長輩,自然是不願意看到胡天樂被墨無咎那個教學廢物坑害的,正當他們試圖描述墨無咎的教學能力有多坑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從頭頂上方傳來。
“老秦頭,你最好是真的有要事找我,不然我非得把你的那些好酒,全開了喝光。”
聽到這個剛睡醒的低啞聲音,秦觀明無視了眉頭緊皺的聶飛雲,樂呵呵地看向了聲音的方向,不知道的,大概會以為墨無咎才是宗主的親傳弟子。
也不知道秦觀明到底給墨無咎吹了什麼風,讓這個素來與聶飛雲不合拍的家夥,破天荒的出現在了同一個公共場所。此刻的墨無咎,正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大剌剌地半靠在宗主座位的扶手邊,全程無視其他的主峰峰主,絲毫沒有打招呼問好的意思。
其他峰主的儀容儀表正式而整潔,相比之下,靈峰峰主的穿着更像是寬袍睡衣,甚至連頭發都沒有梳理,亂成一團也不打理,一看就是剛睡醒就過來了。
聶飛雲一臉陰沉的盯着墨無咎,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墨無咎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給胡天樂灌了什麼迷魂湯。兩峰弟子之間所能享受到的資源差距,胡天樂不可能不清楚。如果不是墨無咎在私下搞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那麼根本就無法解釋,胡天樂為什麼無論如何都不願意來劍峰,而是非靈峰不去的這股執着。
秦觀明壓根不理會自己的徒弟在想些什麼,他笑眯眯的和墨無咎互相打趣,兩個許久不見的甩手掌櫃,在一大堆天字輩弟子面前,竟旁若無人的交流起了摸魚心得。
要不是打不過,平日裡經常加班到淩晨的峰主們,早就把這兩人圍起來暴打一頓了。
“事情少就是好啊,我都想去跟你換換了,這宗主當起來真沒意思。”
“我才不跟你換,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你那宗主有啥好當的,咱倆不如一起卸任算了,上次沒探索完的那個秘境也快開了,正好去看看。”
“好啊好啊,你幫我帶個小朋友,我就跟你一起去。”
“什麼小朋友?你這把年紀了還收徒弟啊?”
“不是我收,小朋友要進靈峰,得你收。”
墨無咎看了一眼等候區,胡天樂一個人站在那塊空地上,顯得格外紮眼。
“啥?收胡天樂?你說的要事,就這啊?别開玩笑了,我才不收胡天樂呢,這種好苗子老頭你怎麼不收?你那廢物徒弟不是早就在教胡天樂了嗎?我要是收了,他指不定要在背地裡搞些什麼肮髒事呢。”
一個稀有的雷靈根苗子,好好的劍峰不去,非要留在靈峰,不是腦子壞掉了,就是有問題。
墨無咎第一反應就是聶飛雲又在醞釀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