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廣在醫院待了一下午,好在有趙漸鴻這個大嘴巴,一下午唧唧歪歪就過去了。
學校那邊的處理辦法也和班主任王青青說的差不多,但張雅君自然是不同意。姜廣本來也是好好上課,雖然算不上頂尖的學霸,可成績怎麼說也算的上中等,平白無故被對方一個關系戶打了,還給整進醫院,這麼輕飄飄的解決辦法完全沒有說服力。
校長也當面和張雅君交涉了,賠禮道歉的,說能出醫療費和賠償金。目的就是讓她看在對方也是個孩子的份上原諒對方。
張雅君的态度也很強硬,不說退學處理,起碼這樣态度不端正的學生也不應該還放在和姜廣一個班上。本身姜廣練體育就容易磕磕碰碰,這裡傷那裡傷的,要是來學校班上還有個隐患,自然沒法好好學習。
最後,校長也妥協了,也讓對方的家長登門道歉,呂遠也被換到了一中的普通班,還被特殊關照安排了一個講台邊上的單人座。
姜廣傷了這隻左手,實在是屬于無妄之災。餘慶豐知道後,就想去廟裡拜一拜,給跳水隊每個人都求個無事牌,不然還真怕他手下這幾個苗子成績還沒跳出來,手腳倒是全傷了。
隔天就是全市聯考,姜廣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傷的是左手,右手勉強還能寫字,隻是隻有一隻手,怎麼都不方便。
原本張雅君是不打算讓他去考試的,但他覺得能去考考也好,畢竟考試也是一個檢驗,看他這學年到底掌握的怎麼樣。
王青青看他來考試,也囑咐了很久,說要是沒辦法堅持,就回家休息,不要強撐。王青青對姜廣的印象不算太深,畢竟姜廣大部分時間也都在練體育,平時來上課也安安靜靜的,但成績倒是也沒落下太多。
聯考畢竟面向的是全市,考試題目往往會注重基礎,中等偏難的題目相對來說比較少。畢竟,市裡還有很多教育資源匮乏一些的農村中學。
姜廣做這次的卷子其實算是得心應手,唯一的困難就是,隻能用一隻手很不适應。
考試結束後,姜廣辦了出院手續,主要在家養傷,定期去醫院複查就行。趙漸鴻看他出院回家,還有點難過,畢竟就他一人能陪自己聊天。
跳水隊這段時間依舊是正常訓練,也許是大運會即将到來的緣故,隊裡的人感覺都勤奮多了。
對于市跳水隊來說,去全運會的名額是有限的,可能每個項目就分的到一兩個名額。而對他們來說大運會的比賽成績,自然是能不能進國家隊或者省隊的關鍵。
更别說舟陽市所在的A省,算得上是個體育弱省,體育成績在全國排不上号,于是A省就沒想發展體育。但在跳水這個項目上,A省有舟陽和隔壁幾個市的支持下,還能勉強算擠進前幾名。
但也是這個原因,舟陽的體育資源算不上好,畢竟省裡都不太重視。舟陽和其他幾個市都靠市裡的援助,跳水這個項目A省的省隊也形同虛設,因為省裡的教練可能還比不上幾個出成績的市裡。
餘慶豐也有壓力,市裡最近幾年經濟壓力也大。其他市都大力發展經濟,對于體育這個項目來說,也都願意去培養華國經久不衰的強項。所以,舟陽市之前願意發展跳水也是因為之前夠強,這幾年成績集中在女子跳台,成績就不夠突出,如果不能全面發展,那經費肯定就難批。
畢竟,餘慶豐不久前還向體育局提了建議,說要翻新跳水館,配套設施要更齊全些。這些都是要花錢的地方,能花多少,就要看隊裡能出什麼樣的成績。
姜廣在家閑的無聊,也順便抽空去了隊裡,自己做不了訓練,就準備去看于岡訓練。
起碼比悶在家裡有意思。
畢竟他那個毒舌系統,這兩天回來有空沒空吱兩聲,家裡本身非常安靜,突然發出的聲音能把他吓死。
這系統休了個半年的大長假,姜廣平時也是踏踏實實靠自己的力氣在訓練,沒能走一丁點兒捷徑。這系統存在感也低,如果不是這幾天又突然冒出來,他都忘了這麼個事。
“檢測到高危風險事項,于岡訓練過渡肌肉疲勞,跟腱拉傷斷裂可能性90%+,為了舟陽市跳水隊的良好發展,想辦法阻止傷病發生吧。”
系統聲音依舊一如既往的冷淡,其實它也有點後悔自己休了個長假回來,一沒看住進度就讓隊裡倆人傷了,這會兒最後一個獨苗苗肯定不能出意外。為此,它還罵了頂它班的種田系統一頓,天天不上心就知道摸魚。
“真的假的。”姜廣本身已經在路上了,但聽見90+的可能性,還是有些緊張。
系統沉默,“我告訴過你假消息嗎?”
“那我現在來得及嗎?”
“今天去都來得及,去找他談談吧。”
姜廣手心裡直冒汗,公交車開的穩,速度不太快,路上每多等一個紅燈,他都心跳的厲害。
到隊裡時,正巧碰到餘慶豐把所有人召集在訓練館的大廳裡開短會。他悄悄地走到隊伍的尾巴,沒有聲響的插進隊伍裡。
于岡正巧就在隔壁隊伍的末尾,這會兒邊聽講話一隻手還不停地揉另一隻手的手腕,看得出來手腕可能不太舒服。
“手怎麼了?”姜廣戳了戳認真擡頭聽講話的于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