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費口舌,受死吧!”狂刀鬼叟身形如電,裹挾着黑袍,舉刀劈來,魔刀所過之處,雲霧仿若被墨汁浸染,黑沉沉地壓向朱淩揚等人。刀風呼嘯,恰似鬼哭狼嚎,淩厲至極。
朱淩揚毫不畏懼,挺劍相迎,劍刃寒光閃爍,恰似暗夜流星,與魔刀□□撞。“锵”的一聲巨響,恰似洪鐘鳴響,震得四周怪石簌簌顫抖,崖頂碎石飛濺。葉白見狀,青穹劍一抖,劍氣縱橫如龍,口中喝道:“師父,徒兒來也!”飛身切入戰局,劍招淩厲,專攻狂刀鬼叟側翼,試圖擾亂其攻勢。
段柘鈊也不閑着,飛劍自袖間疾射而出,在空中分化作數把劍影,帶着五彩華光,如靈動雀鳥,圍繞着狂刀鬼叟穿梭,劍影所及之處,空間似有微微漣漪,幹擾着魔刀釋放的劍氣。顧之翊則迅速布下星辰劍陣,劍陣光芒大盛,恰似夜空星河落地,陣紋閃爍間,攻守兼備,牢牢護住衆人後方,以防狂刀鬼叟有援兵突襲或是施出詭異退路。
狂刀鬼叟見狀,怒目圓睜,魔刀一橫,周身湧起滾滾劍氣,他猛地一跺腳,崖頂地面竟裂開縫隙,從中爬出諸多白骨嶙峋的骷髅兵,手持利刃,眼眶中幽火閃爍,向着衆人撲來。“哼,嘗嘗我這陣法!”他狂笑着,魔刀再次揮出,刀芒如黑色閃電,劈開空氣,直逼朱淩揚咽喉。
朱淩揚身形一閃,如鬼魅般側身避開,劍随身轉,劃出一道銀色光幕,将骷髅兵紛紛震碎。“你這魔道邪術,今日必破!”葉白趁此時,凝聚全身劍氣,青穹劍上符文閃耀,施出絕招“青穹鎮獄”,一道仿若來自蒼穹深處的劍力轟然砸下,将魔刀刀芒抵住,一時間僵持不下,崖頂風雲變色,狂風呼嘯更甚,似要将衆人卷入無盡深淵。
段柘鈊操控飛劍尋得魔刀與劍力僵持的破綻,數把飛劍合一,化作巨型光劍,帶着磅礴之力狠狠刺向狂刀鬼叟後背。狂刀鬼叟察覺背後攻擊,回刀抵擋,卻被朱淩揚抓住時機,劍走龍蛇,在其手臂上劃出一道血口,魔血飛濺。“啊!”狂刀鬼叟吃痛怒吼,魔焰瞬間高漲,骷髅兵數量倍增,攻勢愈發瘋狂。
顧之翊見狀,雙手變換印訣,星辰劍陣旋轉加速,射出一道道星辰之光,如神箭般洞穿骷髅兵,削弱其數量優勢。朱淩揚趁機大喝:“老友,回頭是岸!”劍招連綿不絕,正氣凜然,試圖沖破狂刀鬼叟的心魔防線。
狂刀鬼叟滿臉猙獰,卻在朱淩揚一次次強攻與勸誡下,内心竟有了一絲松動,魔刀威力稍減。
葉白瞅準時機,與段柘鈊、朱淩揚合力一擊,三道劍氣與劍光交融,化作耀眼強光,狠狠擊中狂刀鬼叟。“噗”,狂刀鬼叟口吐鮮血,魔刀“哐當”落地,身上魔氣漸漸消散,眼神也從癫狂變回一絲清明。“我……我錯了麼?”他喃喃自語,身子搖搖欲墜。
朱淩揚趕忙上前扶住他,“老友,放下屠刀,還來得及。”
“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是你們!”
他緩緩站起身說道:“朱淩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随後他的身後浩浩蕩蕩的玫瑰派掌門,以及風雲樓老暗、西阙宮瑜祈風都趕到了這裡。
他持刀指着朱淩揚:“今日我便要讓你們師徒幾人一起死在這裡。”
他轉頭告訴他們:“隻要你們替我殺了他,那麼江湖便是我們的了。”
“别廢話了。”
“哼,好大口氣!”朱淩揚目光如炬,将狂刀鬼叟的癫狂之态盡收眼底,手中長劍一抖,劍鳴如龍吟,恰似向這妄圖颠倒黑白之人宣告絕不退縮。
玫瑰派掌門率先發難,手中長劍一抖,劍身綻出朵朵玫瑰幻影,花瓣紛飛間,暗藏淩厲劍氣,恰似漫天花雨裹挾着利刃,鋪天蓋地湧向朱淩揚師徒。
朱淩揚身形一轉,劍随身動,劃出一道圓形劍氣護盾,那些玫瑰劍氣撞在其上,如煙火炸開,絢爛卻兇險。
葉白見狀,青穹劍帶着滾滾青芒,施出“青穹掠影劍”,身形鬼魅般穿梭于玫瑰劍氣間,直逼玫瑰派掌門,人劍合一,恰似一道青色閃電,要撕開那花雨劍陣。
老暗冷哼一聲,拔劍出鞘,其劍如暗夜幽影,泛着寒光,身形飄忽,眨眼間便欺近顧之翊的星辰劍陣。劍陣光芒閃爍,星辰之光交織成網,抵禦着他的突襲。
老暗劍招詭谲,或刺或挑,每一劍都尋着劍陣破綻,帶起黑色劍氣,仿若暗夜中潛伏的惡煞,讓空氣都彌漫着肅殺寒意。
顧之翊面色沉穩,雙手變換印訣,劍陣忽而收縮,忽而擴張,困住老暗的同時,射出一道道星辰劍矢,如流星追月,逼得老暗左支右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