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白落下,突然眉頭一皺吐出了鮮血。
瑜瑤起身将他扶住:“葉白,你怎麼樣?”
葉白道:“内力耗盡了。”
這時突然迷霧散去,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條長長的階梯,他們二人共同走了上去。
當他們進入之後,發現這裡氣派非凡,而屋頂上懸挂着一顆顆黑白的棋子。而中間正坐着一位帶着面具男子,舉止潇灑,正在注視着他們。
他身影一晃便來到了他們的面前,随即将兩顆藥丸扔進了他們的口中。
他大驚,咳嗽了兩聲:“你給我們吃的什麼藥?”
“毒藥。”
他便道:“想不到你們如此年輕居然能夠破我七七八十四陣,此陣變換多端,可是你們居然能将破此陣,可畏。”
他一揮手便将大門關閉了,二人緊緊握住了長劍,他笑了笑:“不必緊張,你們是萬中無一的美玉,我自然不會傷害你們。”
“什麼意思啊?”
“你們兩位是這個世間的天生武脈,如此,我自然不會傷害你們。不僅如此,如果有人傷害你們,我也會出手相助的。”
“為什麼?你們棋宣門不是不做賠本的買賣嗎?”
他道:“這自然不是賠本買賣。你們兩位天生武脈與棋宣門有着莫大的關系,試問這天下間又有誰能夠比得上我,哈哈哈。”
“果真是老奸巨猾。”
瑜瑤道:“究竟什麼是天生武脈?”
他沉思一會兒:“這天生武脈,既是幸運的,亦是不幸的。”
葉白道:“你這人怎麼跟劍邪那家夥說的一模一樣。”
他突然眼前一亮,轉身問道:“你見過他?”
“是啊,我還幫他報仇了呢。”
“那他現在哪裡啊?”
“報仇之後,便遭到宮裡追殺,傷勢過重,死了。”
他倒退了兩步:“死了?”
葉白看着他異樣的神情:“前……前輩……您和劍邪前輩究竟是什麼關系啊?”
他道:“我與劍邪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一直想要報仇,我跟他說過遇到任何困難便來找我,可是他一直沒有來找,我也失去了他的消息,想不到他居然死了。”
“他臨死之前可留下了什麼話。”
葉白道:“他什麼話都沒有留下,隻是留下了一套劍舞。”
“劍舞?”
葉白道:“他說這套劍法名叫絕影驚濤劍。”
“什麼,絕影驚濤劍!”
他又緩緩說道:“這絕影驚濤劍,是他的成名之作,也是當年我與他共同所創造的劍法,他将此劍法告知你,其實意不在于你,而在于我啊。”
“在于你?”
瑜瑤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這絕影驚濤劍,其實是劍邪前輩與您做最後的告别。根據我推測他是想要讓您替他做了自己未完成之事,況且這絕影驚濤劍也不是人人都能學會的,對着修煉者要求極為嚴苛吧?”
“你說得不錯,修煉者必須清心寡欲,無欲無求。而且還要将身死置之度外,每練習一招便疼痛萬分。”
“他是要讓我替他去一個地方名叫驚濤,是東泰的都城,當年四朝征戰,最後東泰和西阙滅亡。他想要讓我在那裡為他舞上一次,算是為他送行了。”
他歎息一聲:“如果不是當年的那一場戰争,我們兄弟二人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樣子。我們彼此是知己,他知道如今能懂他的人唯有我一人了。”
他負手而道:“經過剛剛那一戰,再加上我輔助的丹藥,你現在境界應該是禦風魄境巅峰了。”
葉白漸漸感受真體内的真氣,瞪大了雙眼:“前輩,這……”
他說道:“你曾經受過重傷,而且你身子骨又弱,所以才會導緻境界跌落。如果按照修行,即便你是天生武脈那也至少需要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但是你遇到了我,那一切事情便都可以解決了。”
我怎麼感覺你在變相的誇贊自己,可是我沒有證據。
他帶着他們二人走進一個院子,葉白道:“書中記載,棋宣門不過是黑漆漆的一片,想不到這裡還别有洞天。”
他冷笑一聲:“書中又有多少,棋宣門的秘密那真可是數不勝數。”
他們三人坐了下來,他為他們二人倒了兩杯酒推向了他們的面前,葉白飲了一口:“此酒甘甜醇香,确實是一杯不可多得的佳釀啊。”
他道:“此酒是我所釀,正所謂知音難覓,能遇到你這位知己那也不枉我拿出這陳年老酒了。”
瑜瑤說道:“前輩此酒可不單單是如此,我還感受到前輩熾熱的心,以及劍意。”
他聽後哈哈大笑,抱拳說道:“我原本以為我乃天下第一釀酒師,我釀出的酒根本無人能夠嘗出其中滋味,兩位武術修為造詣非凡,就連這品酒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啊。”
二人抱着雙拳:“不敢當。”
“不過都到了此刻,你們應該猜出我是誰了吧?”
瑜瑤道:“都說黑白棋子變幻,包羅萬象,您應該便是棋宣門門主李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