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盯着手中的快遞,上面的地址信息顯示是岩泉一從日.本寄來的。
難道——這是小岩寄來的情書?
及川徹把快遞放到手上掂了掂,這重量怕是寫了有幾十張了吧。
或者——是他的仇敵冒充小岩寄來的炸.彈?!
及川徹将快遞小心地放在了地上,轉身拿起了沙發上的手機給岩泉一打了個電話。
“快遞收到了?”電話那頭傳來岩泉一有些喑啞的聲音,像是剛醒。
“岩醬,你怎麼知道我收到快遞了?難道是,心意相通?”及川徹聽到岩泉一的聲音,連着語調都随着雀躍的心情上揚了。
“廢話,我寄的,”電話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聲音,岩泉一似乎起床了,“你這家夥,知道現在日.本才淩晨3點嗎?”
“因為小岩第一次主動給我寄禮物,我興奮得忘記了時差。”及川徹說道。
“...嚴格意義上,不算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岩泉一難得有些心虛。
“那我扔了。”及川徹拿起快遞就要走向垃圾桶。
“不許扔!你這混球。”岩泉一吼道。
“诶,又不是小岩送的,我留着占地方啊。”及川徹的聲音聽上去竟有些無辜。
“裡面是本雜志,裡面的第27頁有關于我的專訪,你感興趣的話可以看一下。”岩泉一強裝鎮定地說道。
“那我不扔了,裡面是不是還有你的照片啊,正好我缺少你這段時期的照片。”
岩泉一越聽這話越覺得怪怪的:“别光顧着看我的照片…裡面的文章你也看下。”
“是有人拜托你嗎?”
面對及川徹如此直白的問話,岩泉一一時競答不上來,一種無言的尴尬在聽筒間蔓延。
“那個雜志社的女記者嗎,”及川徹又接着說道,“我會看的,即使你沒有特地說,我也會去看,因為,我對岩醬的一切都感興趣。”
“不是記者,她是個作家…總之你看完再重新考慮一下吧。”岩泉一刻意的無視掉那段告白。
“好吧,既然小岩都這樣說了。”及川徹笑着說道。
及川徹等着對面挂斷電話後,重新将目光投向地上的快遞盒。
看樣子那個女人也不算太蠢,懂得從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下手。
但,如果她的小聰明僅限于此,那麼,她最終會得到的不過是一個與上次相同的結果。
「印象中排球教練大多是健朗的中年人,帶着些不苟言笑的威嚴,但這些固有的印象在見到岩泉一以後都被一一打破。接受專訪時,他穿着一身休閑的黑色運動服,别有一股清爽的帥氣。有一瞬間,看着面前因為排球而變得時常激動得不能自己的大男孩,我會忘記他現在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JPN排球教練。但,這種短暫的錯覺會在問話中他無意間顯露出的鋒芒而消失不見,讓我意識到,面前這個比同齡人更沉穩,時常将目光放到我所未能企及的長遠地方的大男孩,已是JPN排球教練。」
“‘一一打破’?這是什麼低級的形容,小岩才不是中年人呢,真是嘩衆取寵的文字。”及川徹嗤笑道,眼睛卻十分實誠地盯着第二頁上半部分放置的那張岩泉一的照片。
照片中的岩泉一穿着一身黑色的運動服,将他挺拔勁瘦的身形展現了出來,還帶了股學生時的朝氣。照片中的岩泉一身子向前傾,兩隻手在唇前做喇叭狀,似是在向對面的球員們喊話,劍眉微皺,表情有些嚴肅,但依然很帥。
及川徹初看岩泉一這張維持着喊話姿勢的照片,隻覺得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