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他死了。
他死了!
我親眼看着他躺在腳下,那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他肯定恨我,會回來找我報仇的,可我什麼都沒有做,我什麼都不知道,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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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夢見他了,一身都是血,他說他好痛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不起,我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敢動手。
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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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來我的夢裡了可以嗎?别找我,害死你的是他們啊!明明我也是受害者,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你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我都可以為你做,隻要别再找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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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死,他來找我了,我看見他就站在樓下,一動不動地盯着我看,别人也看到了他,他一定還活着。
為什麼要盯着我啊?
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知道,我什麼都沒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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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他已經死了,親眼所見的,而且楊哥還把他!!!
可他真的出現在我面前了,難道他不是人嗎?為什麼來找我?為什麼不去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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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我更近了,好像就在家門外,我能透過貓眼看見他,我害怕,誰能救救我?别來找我,去找他們,我要瘋了。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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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房門被敲響了!
我該不該開門?
可他不是人啊!
我是不是應該去找個大師來驅趕他?或許我應該開門跟他好好聊聊呢?他是他嗎?是他嗎?他到底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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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到這戛然而止,又或者說,後面那些已經被人為撕去,可以看到筆記裡面有好幾頁被撕毀留下的痕迹。
方宇澤将這本筆記研究了一遍:“你覺得這筆記本裡面他要道歉的人是誰?”
陸黎:“還用猜嗎?”
就他們現在已有的信息來看,這個人隻能是羅南華。
如果他們調查方向沒有問題,那佟岩就是在羅南華出事半年後車禍截肢的,那場車禍的資料他們也看了,對方家裡很有錢,跟牧乘冬還不一樣,牧乘冬是本地的地頭蛇,對方産業在國外更多一些。
方宇澤頓了頓:“小藍是已經聯系上肇事司機家屬了嗎?”
陸黎倒是挺清楚這件事,小藍全給她說了:“對方姓錢,事故記錄是佟岩全責,不過肇事司機家裡主動賠了很多。”
方宇澤:“有沒有那時候的監控?我想看看。”
陸黎:“回去問小藍。”
“哦。”
兩人将佟岩的個人物品搬回他原來的辦公桌上,打算仔細看看,保潔這會兒打掃得差不多了,閑下來的時候八卦心便止不住,跑過來跟他們打探消息。
陸黎同方宇澤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睛裡的無奈。
方宇澤微微一笑:“抱歉,案子偵查過程保密。”
“我懂我懂。”保潔笑了起來“也不是想找你們打探什麼細節,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他們?”
陸黎&方宇澤:“……”他們要是知道的話,還用得着像現在這樣加班加點的忙活嗎?
一直沒等到回答,保潔有些失望,沉默片刻後,又忍不住嘟囔:“你們說這家公司是不是風水不好?這短短一個星期又丢人又死人的。”
丢人?
方宇澤抓住這話裡的細節,趕緊追問“這家公司還有人丢了?”
“是啊!”保潔沒意識到哪裡有問題,先是應聲點頭,接着疑惑地望着他們“你們不是警察嗎?怎麼不知道嗎?”
方宇澤沒有深究這句話裡的深層意思,而是趕緊問:“丢的人是誰知道嗎?”
畢竟隻是個保潔,要是不知道,他們得聯系公司裡的其他人問問……
“知道啊!小華麼。”意外的,保潔還真知道這件事“小華可是個好姑娘,做事可認真了,對我們這些保潔也很客氣,而且她年紀跟我兒子差不多,本來還想讓她跟我兒子認識認識來着,誰知道還沒來得及熟絡,她就丢了。”
“她的工位在哪?”方宇澤趕緊問。
保潔直接指向他們身後佟岩的位置:“就在這裡啊。”
陸黎指着佟岩的位置,又确認了一遍,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方宇澤想了想,又問:“你知道小華的全名嗎?”
保潔搖搖頭:“我是聽到其他人都喊她小華才知道她的名字的,本來也不太熟,她失蹤的事也是我聽他們公司的人聊起來才知道,至于全名,真不知道。”
方宇澤趕緊給小藍去條信息,讓她查一查公司裡的失蹤人口情況。
小藍秒回:沒查到。
方宇澤幹脆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你查一下他們公司裡有沒有一個叫小華的?大概是名字裡有一個華字,或者其他相似的音,是沒有報警記錄嗎?”
“确認過了,沒有報警記錄。”小藍歪頭夾緊自己的手機,雙手在鍵盤上飛快動作“帶華字的有兩個,都是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還有一個帶女畫的婳和木華的桦,是四十多的女性,目前都在職……也能聯系得上,别的沒有。”
意思是公司裡根本就沒有小華這個人的檔案?
方宇澤趕緊問保潔:“小華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保潔:“上個星期呀。”
陸黎跟方宇澤面面相觑,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有事嗎?”小藍的聲音自電話那邊傳過來,她現在忙得很,四心五意快要顧不過來了,接個電話也很不容易“我還得給葉老師查車,你沒事了的話我先挂了。”
“好,你先忙。”
……
另一邊,葉錦柏和翟知臣一塊來到一片别墅區……沒記錯的,牧乘冬在這邊有一套房。
于是葉老師又拿着牧老闆給的黑卡,無視某位醋精組長的黑臉,成功混進管理嚴格的别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