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握住他的手臂也回親了一下,紅着眼睛看起來像被欺負了似的。
兩人睜着眼貼着唇親了會就分開了。
方瑜剛剛沒哭多久但是眼睛已經腫了,這會反應過來羞得整個臉都紅了,把臉埋進梁安沂的胸膛裝鴕鳥,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又慢慢平靜下來。
梁安沂親了親他通紅的耳朵,給人揉着後心。“要去走走嗎?”
方瑜今天下午睡了個飽,這會确實不太困,點點頭。
十一二點多秀城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倆人套了衛衣走在燈光昏暗的小道上,時不時遇到夜跑夜爬的人們。
倆人心照不宣,沒有再牽手,隻挨得近一點,路燈照出的影子倒是相互依偎着。
拐進另一條小道時,方瑜扭頭看了看周圍,鬼鬼祟祟勾住了梁安沂的小手指,慢悠悠走了沒多久就轉頭盯着梁安沂,輕佻地對他吹了吹口哨,“要不要來親個嘴?”
梁安沂輕笑出聲,下一秒被方瑜推着抵在樹上,可惜環境不太熟悉,可惜路燈太暗,梁安沂白色的衛衣蹭了一身樹皮,緊張興奮中嘴也沒對準,倆人實打實磕了一下。
方瑜捂着嘴下意識往後退,含含糊糊地說着話想給自己找補,結果話還沒說完被梁安沂拉着衛衣繩子扯了回來。
有了前車之鑒,梁安沂握着他的後脖頸慢慢拉近了距離,借着昏暗的燈光和大樹的遮擋接了個漫長又隐秘的吻。
結束時倆人微微拉開距離,呼吸交錯着。方瑜想了想剛剛自己的蠢樣,沒忍住又笑起來了。
梁安沂也被磕疼了,但更多是覺得好笑,他擡手彈了彈方瑜笑出來的酒窩,“笨蛋。”
重新回到大道上時方瑜才發現梁安沂身上的慘烈景象,咧着破了的嘴又笑開了,一邊給人摘樹皮一邊笑。
梁安沂扯了扯嘴角,掃了一眼方瑜,臉色有點臭,如果燈再亮一點,方瑜就會發現他耳朵其實紅透了。
畢竟沒人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出醜。
方瑜終于停了笑聲,認認真真摘樹皮。梁安沂覺着怪異,還是把衛衣脫了。于是兩個人十一點多在秀山不知名小路一起給梁安沂衛衣摘樹皮。
梁安沂一萬次慶幸這沒人認識他們。
最後又走了一大圈,快一點才回了帳篷睡覺。
方瑜剛剛走累了,脫了外套就往梁安沂的睡袋鑽,一副困懵的樣子。梁安沂剛洗好手進來也跟着躺進來,像小時候無數次那樣抱在一起,擁着對方的溫度和氣息沉沉睡了過去。
夜色正好,月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