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招隔空扯衣領,還從沒對他使過呢!真是便宜了這小賊!
他氣不過,反手一道劍氣,震碎了那小賊的面具。他就不信了,這小賊還能比他姿容更勝?
師父有了他這樣的細糧,還能再吃得下粗糠野菜?
面具被毀,小劍修的臉被人看了個清楚,他滿臉羞憤之色,臉頰青青紅紅來回變換。
雲岚眼睛裡滿是戲谑,心說這小劍修長得倒是清秀。
她用扇柄托起他的下巴,強制他擡起臉來,供自己左右打量。
“小劍修這麼青澀,想必元陽還在,不如,就貢獻給姥姥我,若是讓姥姥滿意,姥姥便放了你那七個夥伴——”
雖說五百多歲,能稱得上一聲姥姥,可頂着這張雙十年華的面孔讓人喊姥姥,便有種占人便宜的感覺。
雲岚挑食得很,當然看不上這樣的小劍修,但她就是愛這種戲弄小菜雞的感覺。
“師弟!師兄們就是被毀了靈根,被捏碎了本命劍!你也萬萬不能答應這合歡宗的!”那幾個被酥骨縛綁住的劍修們沖被捉住的師弟喊話,生怕師弟抵不住,從了這妖女!
雲岚捏訣,讓那幾個聒噪的小劍修閉了嘴。
不識好歹!
抵着小劍修下巴的折扇移開後,他那臉頰啪啪地被雲岚用折扇拍了兩下,那半張臉登時紅了起來。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掃興。”雲岚松開了那小劍修的衣領,讓他徹底徹底倒了下去,她撣了撣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土。
仿佛這小小劍修污了她的衣角。
小劍修受不得這般折辱,下唇被咬的直滲血,瞪着雲岚的眼睛裡已蓄上了屈辱的淚。
這讓雲巍看得心中妒火中燒——都這時候了還要勾引他的師父!
師父若愛這般,大可以沖他來啊,何苦找個醜陋的小賊!
不就是被扇柄拍臉麼!他可以的!他咬唇,定然比這小賊好看千萬倍!
雲岚可沒有雲巍想象中那般,被小劍修勾了魂,存了風花雪月的心思。
若她能聽到雲巍的心聲,恐怕要笑了——這才哪到哪!
雲岚此時,已猜到了這幾人的來曆。
從這幾人擺出劍陣開始,她便懷疑是淩虛劍派之人,待她調戲這小劍修,引得他那些同伴張口說她是合歡宗的,她就什麼都知道了。
淩虛劍派!也隻有他們這群人聽到“元陽”二字,會像是被踩住了□□!
雲岚心中冷笑,她雖未張口,可衆人靈識中都聽到了她迫人心魂的聲音。
“藏頭露尾,鼠輩爾!”
“淩虛劍派的徒子徒孫,姥姥我今日放了你們這師弟。”
“好孫兒,回去告訴你家掌門,窮也要窮的正派,偷靈植才能得幾個錢?若是揭不開鍋,讓你們掌門帶着他的元陽和弟子們來入贅合歡宗,到時候自有大把靈石做聘金!”
“跟他講,這幾個徒子徒孫,我就先代為管教了!姥姥我在春城等他!”
說罷,将那幾個被酥骨縛捆着的劍修小賊裝進了車上的大箱子裡,然後驅車向青岚山邊上的春城趕去。
……
那被雲岚故意放走的小劍修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淩虛劍派,他自然不敢去告訴掌門他們師兄弟幾個闖的禍。
更不敢轉述合歡宗那位姥姥的原話。
思來想去,他去找了給他們師兄弟出招的師叔淩忘酒。
正巧,小師叔淩忘酒此時正和二師叔淩忘塵在一處。小劍修心道他們去找合歡宗的晦氣,打的就是替二師叔淩忘塵出頭的大旗,他把這件事當着忘塵師叔的面說了,定然沒什麼不妥!
于是,除了将自己被調戲這一節省去,他将雲岚的一字一句都轉述給了兩位師叔。
“讓你們掌門帶着他的元陽和弟子們來入贅合歡宗!”
“姥姥我在春城等他!”
末了,他還指着臉上的紅痕道:“她還打了師侄的臉……”
淩忘酒被氣得拍桌子:“打人不打臉!欺人太甚!”
淩忘塵自這弟子來尋,便一字未吐。他沒想到久困元嬰的她,已突破瓶頸,終是将他甩下。
“劫走的靈植在何處?”他站起身問這小師侄。
小劍修看了眼淩忘酒,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