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崖,不利用徹底,她怎能心甘。
若是師姐此番閉關失敗,她便真走野路子,将“雲巍”當做采補的鼎爐,一路采到大乘期,做合歡宗的護道人!
既有了這般想法,後來的這段時間,雲岚待雲巍便更肆無忌憚。
除了每日去遠岱峰指點弟子們修習,煉丹以外,她每三日便喚雲巍到小築的第三層與她雙修,餘下兩日,一有空閑,她便馬不停蹄的煉化雙修得來的修為。
故而,沐南箫每三日來小築給自家師尊送丹藥時,總會撞見衣衫不整的師弟和師尊,沐南箫心中疑惑極了。
要知道師尊可是出竅大能,纡尊降貴扶貧一個煉氣期的弟子,堪稱作弊,那是怎樣一種偏愛——可師尊從不是個會跟弟子雙修的人呐!
且入宗門已有三月,這位新師弟到如今都還被師尊留在星河頂的合歡小築,從未去遠岱峰和師門弟子一同聽長老和宗主們授業解惑。
師尊怎麼就被這小子迷了心竅?
沐南箫摸不準師尊是否同師弟真的雙修了,便在一天清晨,趁師尊不在時,酸裡酸氣地問起雲巍,師尊一直留他在合歡小築,是不是總給他開小竈,一對一的傳道授業。
雖不知他說的傳道授業是何意,但雙修應該也算,雲巍便點頭。
沐南箫見他有回應,就繼續問。
“被師尊開小竈是什麼體驗,開小竈會傳授些不一樣的麼?”
雲巍看着沐南箫的臉,想從他的神情中讀出他的目的,但一想到沐南箫不是有城府之人,他便耐着性子同這位師兄繼續交談。
“沐師兄,自入宗門起,師尊便一直留我在此,我并未同師兄師姐們一起聽過師尊傳道。”
言外之意便是,誰知道師父都教了你們些什麼,我又怎麼能說出吃小竈和一同聽道的不同呢?
雲巍自認他說的已經很隐晦,很給沐南箫面子了。
但這委婉的話在沐南箫聽來,就成了拐彎抹角地陰陽怪氣,就是在秀自己能得師尊的特殊對待。
沐南箫險些氣得心口不暢,他擡手指着雲巍,可一時又沒想出回怼的話。
雲巍沒想到直腸子的沐南箫聽懂了,覺得有意思,壞心眼子就一個個冒了出來。
“除了雙修,還是雙修,師尊從不同我講道。”
“真羨慕師兄師姐,能聽師尊講道。師兄,師尊也同你雙修過麼?”
雲巍早就想這麼問了,他也想去旁敲側擊的求證,究竟自己在師尊心中是不是不同的。
沐南箫沒想到師尊和師弟竟真的雙修了——合歡宗極少内銷,門内修為高的給修為低的扶貧,是件很傷根本之事。
畢竟合歡宗從功法上,就不支持内銷。内銷收益太低,于修行幾無大益。
沐南箫一時之間震驚地更說不出話,等他消化完雲巍話中的信息,一個奇怪的想法從他腦袋裡冒了出來。
新來的不是師弟,而是師爹?
最後,他如同被邪修的引魂幡抽走了半副魂魄,雙目無神口中念着“師尊變了,師弟不是師弟”等等不知所謂的話,渾渾噩噩地離開了合歡小築。
雲巍卻心滿意足極了。看沐師兄這備受打擊的反應,他也印證了自己心中所想。
在他之前,師尊定然沒同門内弟子雙修過。他是唯一被偏愛的。
……
雲巍沒将自己同沐南箫之間發生的插曲告訴雲岚。
要知道,雲岚那日隐晦地囑咐他不要将兩人之間雙修之事讓門内的弟子知曉。雲巍在沐南箫那麼一激之下,一個壞心沒忍住,就讓這家夥想入非非,知道了他們師徒雙修之事。
但要問他後悔麼?
不後悔。
這事早晚都得被人發現,若有人因此嫉妒,來欺辱他,照師父對自己這明晃晃的偏愛,他雲巍又何懼之有?
可他錯估了合歡宗弟子們的熊熊八卦之心!
畢竟這段時間,宗主閉關,山門緊閉,除了外出找雙修搭子散功,弟子們都不許随意下山,整天除了在遠岱峰聽道,侍弄藥草,守着丹爐煉丹,弟子們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沒意思,閑下來的時候就聚在一起喝酒侃大山,吹牛皮。
而那日沐南箫失魂落魄喃喃自語地樣子就被許多弟子瞧見了,也不乏有弟子聽到了他口中斷斷續續之語。
可聽不出大概。
如此,便有好事的弟子将沐南箫之事告訴了首席師姐柳非白。柳非白是宗主桓喬座下的大弟子,修為在這一輩弟子中也堪稱翹楚,是公認的首席,除了長老們,弟子便最聽這位首席大師姐的話,桓喬閉關前便囑咐在弟子中有威信的柳非白照料遠岱峰的弟子們。
柳非白一聽說沐南箫不對勁,便讓人将他找來詢問,可這小子此時已回過神,死活不再張口,柳非白也不逼他,便找了個日子,約了三長老時千峰的女弟子代非藍、小弟子容非青,同沐南箫,四人一起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