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不了解這宋盈的性格!這女的就是缺愛,也傻,人家一哄她她就心軟了,讓她幹啥她幹啥!她得把宋盈君拿捏住了,衛家娣在宋盈君那兒,以後她還愁接近不了衛疆麼?!
結了婚又咋地!男人嘛!她也了解!多接觸幾次,衛疆還不是任她鄭飛燕拿捏!
鄭飛燕心裡打着小算盤,面兒上刻意低聲下氣,委委屈屈:“咱們和好吧好不好?家娣不在我挺想她的,我不求其他,隻求以後能時不時去你那看看她就成,也不知道你歡不歡迎我。”
宋盈君還是沒看她。
鄭飛燕這下那氣有點兒壓不住了,但她不想破口大罵,她将來可是要做女首富的人,她要有氣質有風度!
但她得殺殺宋盈君的銳氣,故作疑惑地“咦”了聲,說:“今兒是你生日呀,衛疆這都不回來給你過生日啊?”
鄭飛燕記得,宋盈君是特别在意衛疆對她的态度的。
在鄭飛燕關于上輩子零碎的記憶裡,衛疆有時很忙,好幾次都是宋盈君對着桌子上的生日蛋糕打電話給衛疆,嘴上說着沒關系,實則臉都垮了。
所以鄭飛燕故意在這時候提這茬,看她宋盈君還端不端着冷臉。
鄭飛燕還是沒等來宋盈君的回應,對方完全把她當空氣,曬谷場邊杆子上的大喇叭倒“吱”了聲,刺耳得很。
喇叭裡傳來播報員的聲音——
【注意注意!宋盈君同志!宋盈君同志!衛疆同志來電留言,說對不起暫時回不了家,說祝他媳婦生日快樂!】
這話播了三遍。
鄭飛燕臉僵了僵。
宋盈君也終于有反應了,她站起來,指了指喇叭,看着鄭飛燕,說:“衛疆這不來了嗎?”
鄭飛燕讪笑,心口燒得慌。
宋盈君面無表情地說:“鄭飛燕,我說了,我們不是朋友,也沒必要來往,家娣見不見你由她決定,但你别在我跟前裝,我不吃這一套。”
鄭飛燕還是端着,故作大方,說:“你現在說話怎麼這麼硬綁綁的……那我也跟你說聲,生日快樂,我有事,先走了。”
宋盈君沒回應,鄭飛燕僵着臉扭頭離開。
本來見到鄭飛燕,宋盈君的心是有點堵的,但是剛才衛疆的留言又讓她心情緩和了一點,她仰起頭,輕輕眯起眼看着湛藍的天空下,銀色的喇叭,無聲說——
衛疆,謝謝你。
這輩子我不會把你推給别人了,我們要一直好好地一直到老。
宋盈君平複了一下心情,往她家谷子地一看,發現了系統新出現個新的功能——它竟然開始發布任務,同時還标出獎勵。
昨天還不會這樣,今天它就有點不同了。
就像現在,宋盈君眼睜睜看着她曬的谷子上方出現兩行字——
【晾曬禾杆:2元】
字後面跟着一個兩塊錢的圖标。
宋盈君差點忘了,趕緊把堆在旁邊的禾杆踢散晾開,全部晾完,獎勵才發放。
禾杆剛晾完,谷子那邊又有了任務——
【給谷子翻面:5元】
字的後面跟着一個五塊錢的圖标。
這字出現,也恰好說明谷子已經曬好一面了,都不用宋盈君去摸。
系統這個任務,等于給她通知農作物的狀态。
宋盈君二話不說翻起了谷子。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溫度降了下來,宋盈君跟妹妹和衛家娣把谷子都收進尼龍袋裡綁好,放進曬谷場邊的公用谷倉一角堆好,再牽一根長長的紅色尼龍繩把所有袋子都圍起來。
這個谷倉是給家離曬谷場的人用的,大家都很自覺,沒出現過誰貪了誰家谷的事兒。
放好谷子之後,宋盈君的兜裡已經有差不多110塊了!
宋盈君帶着妹妹和衛家娣回家,兩個小孩子跑跳着進院子,宋盈君福至心靈,走過大路到對面坡邊一看,果然看到她家地的上方懸浮着一行字——
【犁地:5元/平方)】
字的底下,每一個平方懸着一個獎勵圖标——五塊錢的圖标!
宋盈君心都抖了起來,她家六分地啊!差不多四百平方的地!
第二天,宋盈君起了個大早,去大隊租好牛拉回自家地裡,給牛套好犁就着手翻田!
老話說,秋天劃破一層皮,勝過春天翻一犁。
割完了禾,地裡全是禾茬,趁早把地犁了還田,為下半季種禾做準備。
犁地是純純的體力活,現在人力是累,但熬過這幾年,有機器就舒服了!
累就累了,有系統獎勵的錢呢!
宋盈君身上像有使不完的勁,天擦黑的時候,她終于把地都犁完了!
宋盈君在田埂邊蹲着洗手的時候,已經能感受到褲子的兩隻口袋都鼓鼓的。
她特意沒把錢兌整,坐田埂上一張張地數——
1、2、3……400!
兩千塊!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宋盈君數了一遍又一遍!
88年的兩千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