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了裴蘭苕。
“你沒事?…...”,擔憂的神情,卻是松了一口氣。
葉萚一頭霧水,“我?我有什麼事?……”
“他們說你掉進河……”,脫口一半,裴蘭苕變了神色,忽地轉過去瞪着羅些,“你騙我?!”
“誰叫你這麼容易上當?”,羅些捏着一罐啤酒,無所謂地道。
葉萚頓時明白了六七分,小聲問裴蘭苕,“你怎麼不問問我?我給你發了很多信息,撥了很多電話,你都沒有回”。
“我的電話卡不知道被誰拔掉了”,裴蘭苕冷冷地瞧着對面幾人。
“那是誰告訴你我出事了的?…...”,葉萚不解。
“方思思”,裴蘭苕質問,“你什麼意思?”
那瘦小的女孩子一下子白了臉,“是他們讓我……”
“你看他”,一旁的鄭輕舞嘴裡發出了笑聲,“樣子好好笑”。
葉萚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拿出來”,羅些開口。
隻見江安流打開腳下的書包,露出裡頭大大小小十幾隻瓶子來。
白酒,洋酒,啤酒。
“葉萚,我們走”,裴蘭苕擡步。
“把他帶過來”,羅些下令。
江安流與鄭輕舞沖了上來,七手八腳地将葉萚拖到羅些面前。
“你們想做什麼?!”,裴蘭苕追過去,卻被楊靈橫插進來,擋去了路。
“别擔心,我不會揍他的”,羅些彎下腰,自書包裡拎出一隻瓶子來,“隻是想請你們一起來玩”。
裴蘭苕一口回絕,“我們沒興趣,放開他”。
“我有興趣”,羅些道。
裴蘭苕駁了回去,“誰管你有沒有興趣”。
羅些笑了,擰開了酒瓶,“這樣,如果你能喝完這裡的所有酒,我就放你們走”。
“我為什麼要喝?”,不安地感覺自心底漾出,但裴蘭苕并未表現出來。
羅些飲下一口,笑道,“因為我想同你喝”。
楊靈咬了咬嘴,沖裴蘭苕翻了翻眼皮。
“惡心”,裴蘭苕攥緊手指。
羅些向她走了過來,在一步外頓住,将酒瓶遞給她。
裴蘭苕隻是冷目瞧着他,并未有接過去的意思。
“你不喝,那便隻好讓他吃些苦頭了”,羅些道。
一聲吃痛的悶哼,葉萚摔在了地上,江安流和鄭輕舞一人一腳地在他身上又踢又踩。
“住手!”,裴蘭苕急道,“我要報警了!”。
羅些笑出聲來,“那你報啊”。
裴蘭苕反應過來此刻自己的手機全然無法使用,望了望四周,天色漸暗,不見路人,心中更是忐忑,勉強定了定神,道,“要喝酒回去喝,馬上要天黑了,你們也要回學校的”。
“天黑了不正是喝酒的好時候?”,羅些道,“今天是周日,你們明天上午也沒有課吧,急什麼?”
“你們不回我們要回的”,裴蘭苕向着葉萚的方向奔過去,想要阻止兩人的拳腳,卻不料被羅些手臂一帶,跌進了他的懷裡。
“放開我!”,裴蘭苕又急又怒,拼命掙紮着。
羅些松開幾分力氣,卻仍是箍着她的手腕,“我說了,你隻要喝完這些酒,我就讓你們走”。
“我不會喝酒”,裴蘭苕的語聲已有了顫意。
羅些笑道,“那我陪你一起喝好不好?”
裴蘭苕搖頭,“我不想喝,你放開我……”
羅些也搖頭,隻是笑着。
“我喝……”,趴在地上縮着的葉萚在拳腳中勉強道,“我喝!”。
“我對你沒興趣”,羅些回頭,“看你喝沒有意……”
就在他分神這當兒,裴蘭苕擡起腳,提了全身的力氣踹向他的膝蓋。
可這一腳落了空。
羅些仿佛早料到她這一着,略一使力,便将她轉了個身,将其整個人勒在懷裡。
“有句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裴蘭苕掙得沒了力氣,終于慌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啊,想多了你”,羅些側過臉瞧她,“不是說了麼?請你喝酒”。
“喝完了......你保證會放我們走?”,裴蘭苕盡力避開他的臉。
羅些點點頭,“嗯”。
“那你放開我”,裴蘭苕下定了決心,語聲沉下去,“還有葉萚”。
羅些果然松了手,又示意另一邊的兩人停下拳腳。
“别聽他的!“,葉萚被江安流反剪了手坐在背上,動彈不得,“你快走!快走!!!“
“那要麼你給我們跳脫衣舞吧?”,江安流垂手拍了拍他的臉。
葉萚的眼睛紅了。
“這主意不錯!要麼她喝”,鄭輕舞愉快地拍了拍手,“要麼你脫!”
楊靈冷笑,加了一把火,“兩個都選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