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能撿到的,它是被藏起來的吧?”
“撬開底下的金屬闆我找到的!”
小神仙也不賣關子。
“拿我的匕首撬的?”水梧桐有些驚訝,“你不會是把整個培養皿都拆開看了吧?”
不提這個還好。
提起拆培養皿,小神仙那是有一肚子的火沒處發。
它立即向水梧桐抱怨:“我是想拆開看看啊!但是就那個大家夥,它的縫密到刀尖都插不進去!我磨了又磨,還費力劃半天,愣是一點兒都沒能打開!白費力氣啦!”
“要不是我氣到手腳都撐跳上了玻璃,我也不會發現這個!”它指着錢碼。
“撐上玻璃發現的!?”
水梧桐看着遠處的培養皿。
隔着這麼遠,她都看見了四道長痕在玻璃的中部,周圍還有不少手指印。想來是小神仙支撐不住挪動着換方向用的。
但這難度也不小啊?
它......四肢力量這麼強?
小神仙點點頭:“對,我是撐上去之後才發現培養皿的底闆有個識别器。”
“檢測到四肢,但底闆上無任何重量時,底闆中間的圓形就會上升當凳子。”它向水梧桐解釋着,“錢碼就是升起後發現的。”
“而且......我還發現一個秘密!”
小神仙走近水梧桐,将面罩直接怼到了耳邊。
水梧桐微微側過了頭。
它悄聲道:“我發現,這應該是腸皮的主人自己扔下的。它是懷着怨恨故意留下的線索。”
“啊?”
“你這有點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水梧桐想不到這要怎麼......自己留下。
“不僅如此!”小神仙現在知道的秘密可多了,“你手上那枚錢碼,就是蛇頭錢莊裡所有錢碼的源頭。每個錢碼都是它的複制品!這可算的上是母版!”
“不是吧?蛇頭錢莊的錢碼都是由玩樂莊裡制造出去的。”她不想說玩樂莊裡還有個人場。
“怨氣一比一複制啊!”
小神仙搶過錢碼展示給水梧桐看。
“要不然怎麼會在楊斐這裡做!這就是母版,做成功了就拿去吸引更多的人類!”
水梧桐不太能理解。
腸皮碼光是看着都挺吓人的了,怎麼還會有人被吸引。
“怨氣蔓延——所有人都不甘心——所有人都走不出這裡——”
錢碼橫在兩人的眼前。
她們都注視着這小小的,但卻蘊含着極大能量的圓片。
小神仙忽然喊了聲水梧桐:“阿水。”
水梧桐嗯了一聲。
“錢碼,還和你有關哦!”它舉着錢碼放到水梧桐的鼻子下面,“它的氣味,和你身上混雜的其中一種,一模一樣。”
“你是不是去過類似寺廟之類的地方了?”
它好奇道。
水梧桐想了想。
寺廟的話,那不就是進入息安區時的那個。
她往旁走了一步:“你帶我燒香拜拜的地方,我們找黑狗時候進去的。”
“不是!是我不在的地方!”小神仙又嗅了嗅,“氣味在息安區之後了,你想想息安區後你去了哪兒。”
“息安區後......”
水梧桐又仔細想了想。
息安區後她就被單影調到了104天字街。
104裡類似寺廟的地方......
阿鼻祠!?
“是阿鼻祠。”她隐約有些惱火,“那裡詭異的很,最後一次去時連帶着四角樓裡的人差點都死在那兒。我也是在那裡莫名其妙被打進了這副身體,怎麼分的都不知道。”
最最憋屈的地方!
她簡直就是單方面挨打!
“那裡是不是有後台?”
小神仙确認道。
“據說是和楊斐有關。”她的眼珠朝着隔壁瞥了瞥。
“後台和楊斐有關?”
小神仙懵了。
“它在後台裡放培養皿了?你看見了?”
“你說的後台是指哪個後台?”水梧桐覺得她們倆好像讨論的不是一個東西。
“就是舞台後面啊......”
“你們的氣味裡都帶着一股脂粉味兒,不是後台,那就是其它可以化妝的地方。”
小神仙自己又對比着聞了聞。
“不會錯的,有香,有脂粉,還有很久沒有見過天日的黴味。”
她還以為小神仙問她阿鼻祠背後的靠山是誰。
水梧桐啞然失笑。
她肯定了小神仙的說法:“阿鼻祠裡确實有後台,我第一次去時還在那裡看過戲。不過後來那戲也跟着怪異了起來,穿着戲袍跳芭蕾,都不知道是哪個在搗鬼。”
“怎麼,你懷疑腸皮碼的主人來自阿鼻祠?”
“我不是懷疑,是肯定。”
小神仙沒有将錢碼交給水梧桐保管,而是自己收了起來。
“你沒意識到嗎?不光是蛇頭錢莊的錢碼,你,你也是錢碼主人的延伸。”
“你是怎麼來大興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