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公司的運作,你真覺得自己能坐上頂流的位置?”
“不過是個被強捧出來的戲子,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就不錯了,還來摻和公司的決策?”
“再說,人能紅幾年?你現在和啟鳴打完官司,想過後果嗎?”
前經紀人吳賞還在電話那頭喋喋不休。
赤裸裸的威脅甩過來,莊未綢捏了捏耳朵,不為所動。
奚落、謾罵、威脅,學生時代便經曆過,後來正式入行,莊未綢更是聽出了繭子。
一點新意都沒有。
最糟糕的結果她早已在心中琢磨過千萬遍,既然敢做,自然不怕承擔最壞的結果。
“吳姐,那些您覺得别人打着燈籠都求不到的機會,還是留給别人吧,我無福消受。”
“呵,莊未綢,你還真是翅膀硬了,不撞南牆不回頭。”
吳賞冷笑,不再裝出那副僞善面孔,難聽話接踵而至,語氣裡都透着輕慢和不屑。
“有點流量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沒有公司,你的流量能變現麼?”
“我這是遵着趙總的吩咐最後一次勸你,再見面,你可别哭着求我們放你一馬。”
莊未綢無動于衷:“多說無益,吳姐,我們法庭見。”
“你!”
電話那頭的廢話莊未綢無心再聽,直接按了挂斷。
耳邊終于清淨,莊未綢吸了口氣,起身給自己倒杯水。
“太惡心了!”江意映關掉錄音,氣得将手機丢在一旁:“颠倒黑白,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這人不要臉起來真是沒下限!”
莊未綢和吳賞打交道這幾年,早見識過這位經紀人的品性:“她這不算什麼。”
更卑劣下作的也不是沒有過。
“我從前還擔心你沖動解約。”江意映還有些氣憤:“現在卻覺得你太能忍耐了,這種人,多相處一天都想吐!”
莊未綢隻是笑笑。
“綢綢,你說娛樂公司不會都是這副德行吧?”江意映有些不确定:“那禾盛星谌不會又是一個火坑吧?”
對此,莊未綢也不敢妄下定論:“見過面就知道了。”
——
隔日,江意映和莊未綢早早便來到咖啡店。
江意映擡頭去望店門的标牌:“你說這家店也是有趣。這麼多年連個正經名字都沒,就叫‘咖啡店’。”
莊未綢也随着朝上方瞥了一眼。
就在此時,店員拿張店鋪轉讓的公告出來,同她們熱絡地打招呼。
“你們稍等,我把它貼好就去做咖啡。”
江意映疑惑:“怎麼突然着急轉讓?之前不是幹得好好的?”
店員一邊将雙面膠撕下,一邊解釋:“老闆一家子即将出國定居,沒時間再打理這麼一家小鋪子,所以才打算盡快轉讓給别人。”
“怪不得。”
“我那老闆挺着急的,轉讓的費用很低。”店員順勢道:“您要是有朋友感興趣,麻煩幫忙引薦啊。”
江意映沒走心地應了一聲,便拉着莊未綢進入店裡,畢竟正事重要。
然而莊未綢卻不知道在想什麼,坐在店裡晃神許久。
經紀人于初來得很準時,坐在莊未綢對面,沒聊什麼客套話便直接步入正題。
“眼下有兩種合作方案可以供莊小姐考慮。”
第一種,是莊未綢與禾盛星谌簽訂完整的經紀約,像是曾經的啟鳴一樣,商務和戲約全權交給禾盛星谌負責。
但與啟鳴不同的是,禾盛星谌隻負責提供資源,最終的決定權還是交給莊未綢本人,公司并不會做出強迫藝人接通告的舉動。
第二種,簽訂半開放的經紀約。
禾盛星谌為莊未綢建立獨立工作室,相關的工作對接也都交給工作室來負責,并不會過多幹涉,與第一種方案相比,這種自由度高,但公司卻不會主動“扶貧”,需要藝人自己去接洽資源。
“這兩種方案的合約效期都是三年,公司這邊抽成比例也是一樣,百分之五十。”于初言簡意赅。
這樣的抽成比例放在業内并不低,尤其是對莊未綢這樣的在娛樂圈自帶流量熱度的藝人而言。
莊未綢沒急着表态,于初也不催促,喝了口咖啡,繼續不急不緩地給出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