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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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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侍女見六爺六奶奶來了,上前打了禮,口中恭聲道:“六爺、大娘子。”

随後迎着兩人進了院,在前邊引着,每至拐角處便提醒腳下。到了正堂,兩邊侍女打起門簾,等人進去才落下了簾子。

此時世安苑正堂,侯爺同賀母端坐于上首,其餘各處站滿了人。

世棠隻覺頭皮發緊。世棠是家中獨女,逢年過節家中親戚湊齊了,也多不出三個巴掌。今日裡她是當仁不讓的女一号,望着眼前滿滿一屋子親戚長輩,她退無可退,隻能硬着頭皮閃亮登場。

兩人按着禮節流程細心伺候了公婆喝完新人茶,而後啟焱随侯爺去見男客,世棠則跟着賀母繼續留在正堂,女眷們說話。

賀啟焱在賀家同輩中最小,連帶着世棠見着哪個女眷都得見禮。拜了又拜笑了又笑,一天下來再多一句都講不出。

大宅門裡多的是彎彎繞,無數雙眼睛盯着她打量,世棠苦不堪言。可這樣的場景,陳嬷嬷說還要幾日。

送走今日最後一波女客,賀母臉色顯見疲累。

歡騰了一天的世安苑,此刻終于安靜了下來。婆媳兩人誰也沒言語,默契地一同回到桌前坐下來,喝着茶水各自吃了塊點心。

侍女呈上來幾本冊子,賀母推給了世棠,“這幾本是焱兒院裡的賬冊,以後你院裡的事啊你做主。”

世棠盯着放在桌上的冊子,不覺詫異。雖然賀母頗中意她這個兒媳,可是卻也想不到才進門就被交代管院的權利。

世棠以為怎樣也要一年往後的事了。

她想了想,有心推辭,賀母不依,“想讓我再受累那是不能了。”

正堂門外早已候着一中年人,做灰衣長衫打扮。像是算好了時間,規規矩矩躬着身立于門外,道了聲,“夫人,六奶奶。”

世棠循聲轉頭,賀母沖她笑道,“這是賀管家,管着侯府裡裡外外。你勿要多心,他是府裡的老人了,辦事牢靠。你先用着,以後院裡若有了合适的人,你啊再還給我。”

世棠不好再推拒,笑着謝過婆母。

已是傍晚時分,夕陽散去了白日裡的熱氣,淡淡地映照着上房廳堂。侍女随侍在側,隻在斟茶時碰觸到茶盞發出輕微的聲響。

世棠輕輕翻動着手中的賬冊。

賀母見她颔首低眉,很是欣慰,“今日焱兒與你比肩齊眉,你不知母親有多高興。你進了門,我算了了一樁大心事了。”

一想起賀啟焱,賀母眉間便湧上愁緒,“隻是仍有一事,母親放心不下。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這個六郎不是個省心的。以後你當家,母親要囑咐幾句,你年歲小,但該管的就得管起來,莫要怕他紅了臉,若是惱了他,母親為你做主。”

賀母拉過世棠放在桌子上的手,滿懷期望道,“焱兒打小也是我文武雙全的教養着,可是眼見着大了心思卻不往仕途上走,你要上上心,素日裡多規勸他一些。”

世棠第一個反應想否了,她可不想操那份心。成年人性格秉性早已養成,試圖通過一個女人扭轉過來,勢必登天。

但是婆母眼裡的熱切令她無法開口說不,她隻好輕輕點了下頭。

會完男客,賀啟焱回了上房,一進門見世棠手裡的賬冊,臉色便有些不好看。

向母親行過禮後,啟焱道:“母親是有多心急,這才第二日。”

“早是管晚也是管,難不成你來管?你倒是樂意!”賀母一見他就來氣,也不管世棠還在身側坐着,便直眉瞪眼朝啟焱去了。

賀啟焱語塞,我怎麼樂意了,男人要是費心這些,我還娶的什麼妻?

世棠并未關注母子倆對話,心思早已被賬冊上的數字糾纏住。這關系到切身利益,哪裡顧得了旁的。隻是越看心越沉。

應酬了一日,啟焱已覺煩悶無聊,此時無意同母親再起争執。

“母親有了稱心如意的兒媳,怎地火氣還這般大?也罷,就不在這礙母親眼了,兒出去逛逛。”

世棠聞聲從賬冊中擡起頭,問道,“官人是要出府嗎,身上可帶夠了銀兩?”

兩人之間自昨夜起便很是微妙,此刻聽她主動問起,賀啟焱想着小庶女總算記得已嫁做人婦,還知道為人妻的本分。

他眉頭舒展正欲回話。

賀母立即聲色俱厲地開了口,卻不是沖世棠,“帶什麼銀子,逛逛便逛逛,哪裡使得着銀子了?”

世棠在賀母身側,垂眸輕聲應了,“母親教訓的是,兒媳記下了。”

而後她又跟着一句,“兒媳認為賒欠也是不行的,咱們賀府丢不起這個人。”

賀母點了點頭,“沒錯,是這個理!”

啟焱臉色徹底冷下來。

世棠示意門口侍女打開簾,随即站起身,擡眼向着夫君微微一笑,“妾送送官人吧。”

賀啟焱看向那彎着眉眼的女子,他的妻,淺而一笑也如百花初綻,這副歲月靜好溫雅如蘭的模樣,卻分明是在搞他。

他定了半晌,咬牙道,“那便有勞娘子了。”

别過賀母,小兩口同出了正堂。

啟焱沉着臉,世棠也懶得言語,兩人一前一後沿着遊廊往世安苑門口方向走。他步子大,幾步便甩開了距離,卻是半分沒等世棠的意思。

碧衣見兩人方才在賀母跟前還一團和氣,轉了身就同仇人一般。先前自己陪着在裡頭說話,心幾乎要跳出來。她自小在許府看許老爺一手遮天,卻從未見大娘子或哪個妾敢給主君使絆子。

自打姑娘暈倒轉醒後便變了許多,之前是甯可自己吃虧,也不叫旁人失了臉面。現在連她一個丫頭都看的出來,姑娘在姑爺面前那是寸步不讓。

起初認為是氣姑爺有了兩房妾室的緣故,可仔細瞧下來,姑娘根本不介意姑爺有沒有納妾,因為她連姑爺都沒放在眼裡。

碧衣是不必再擔心姑娘高嫁賀府會受委屈了,可是逆來順受的性子變成了針鋒相對,她的擔心非但沒減少,反而愈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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