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個多小時,也聽了一個多小時的叫聲,喬栩吓得真想逃跑。
等到她号的時候,柳同州還沒過來。
她往剛才他離開的方向看了看,估計是有病人出什麼問題,她遲疑兩分鐘,一個人走近診室。
一看到醫生,她就渾身不對勁。
“發炎很厲害,得打消炎針。”醫生看完後,直接說,“等下去拍個片,你這個炎症消後,必須得拔掉,這次發炎的這麼嚴重,下次肯定會更嚴重,怕是傷到其他正常牙齒。”
喬栩點頭。
去排隊的拍片的時候,柳同州趕了過來。
“抱歉,有個病人突發狀況,沒能及時過來陪你一起看醫生。”男人擔心的神情。
喬栩搖搖頭,表示不用道歉,正事要緊。
拍完片子,回到診室,看到一起進來的柳同州,醫生愣了一下,随即對柳同州點頭笑,算是招呼。
雖然是不同科室,醫院也大,但是柳同州在醫院的名氣很響,時間一久大家多少都會碰到,會認識。
“兩顆都是阻生齒,上面正常牙齒的牙根出現裂痕,下面這一顆傷的更嚴重,下面的這顆智齒也埋得深,拔起來會有點難度。”醫生看着剛出來的片子,指出來給喬栩看。
喬栩聽到醫生的話,心都死了。
想過有些嚴重,沒想到這麼嚴重。
“那必須盡快拔掉。”柳同州看着片子,擔心得眉頭緊皺。
“嗯,消炎後就要拔,今天先打消炎針,開一點消炎的藥,過兩天再過來看一下情況,到時候再安排拔牙。”醫生說。
“好,謝謝王醫生,有什麼注意事項你跟我說一下。”柳同州說。
王醫生不由得擡眸看柳同州,眼裡明顯有疑惑和八卦,見這個向來眼裡隻有工作,被科室裡說成當代唐僧的柳醫生居然對一個女孩子這麼上心,自然是好奇,礙于在工作中也不好直接問。
打完消炎針,從診室出來,喬栩整個人精神氣都沒了,像是陽氣被妖怪吸幹了。
一想到過幾天要拔牙,她就精神不起來。
而且醫生都說她下面的那顆牙齒埋得深不好拔,那豈不是到時候電鑽也會在她嘴裡各種鑽,想一想她現在滿口牙齒都在發酸。
“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去取藥。”
出了牙科診室,取藥要去另一個樓專門取藥的地方排隊取,柳同州帶她來到離神經外科很近的大廳這邊,找了個位置讓喬栩坐下。
“嗯。”喬栩有氣無力地應聲。
看她的臉色,眼睛也滿是血絲,肯定是昨晚沒睡好,柳同州有些心疼。
他蹲下身,擡眸認真地看她,“很疼是不是?”
“當然疼了,要不你試試。”喬栩疼的脾氣都暴躁起來,對他也沒多少好臉色,語氣很差。
男人也不惱,伸手拂了拂她滑落的發絲。
這動作讓喬栩一怔,不自然地别開臉。
“你先坐一下,我去取藥,我讓醫生開了一些止疼的藥,等下拿到就先吃一顆。”他說。
她沒應話,看着大廳裡來回的人。
柳同州拍了拍她的頭,起身去取藥的三号樓。
等他走遠了,喬栩呼出一口氣,看着那走遠的背影,有點過意不去。
人家陪着自己看醫生,剛才問醫生的主意事項,不遺巨細,拿着手機備忘錄一個一個的記,就怕漏掉,還把飲食都問了一遍。
換成别人,即便是真的相愛結婚的老公,也做不到他這麼細緻。
自己對他發脾氣,确實有點矯情了。
喬栩坐在椅子上,眼睛四處看,這一看好像看到了鄭雪夢。
她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等人走進廳裡,來到醫導台打聽神經外科的科室在哪裡,喬栩在确定沒看錯。
而且她很清楚地聽到鄭雪夢問神經外科,柳同州就是神經外科,這個女人跑來找柳同州?
喬栩坐不住了,立刻站起來朝她走過去。
“喬栩,你怎麼在這裡?”鄭雪夢問完轉身,見到喬栩也十分驚訝。
“你打聽神經外科做什麼?”喬栩反問。
鄭雪夢本來想說話,注意到她紅腫的一邊臉頰,立刻惡毒地笑起來,“喲,這是那天說了難聽的話,所以遭報應嘴巴爛了啊,活該!”
喬栩忍着疼,扯出一個禮貌的假笑,“如果我那天說的話,都能遭到報應反噬,那你和喬子桓做的事情,報應會更大,隻是還沒到時間。”
“你……!!”鄭雪夢每次遇到喬栩面帶微笑地說一些戳心的話,都會被堵得說不出話,憋屈的緊。
喬栩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如果真的會有報應這種東西,我做了錯事得報應是應該的,我不怕,你們呢?”
“喬栩,你這樣的女人以後是不會有好日子過,是不會有男人喜歡的!”鄭雪夢咬牙切齒地怒吼。
“這裡是公共場所,你不要在這裡大聲喧嘩,影響别人就醫。”喬栩好心提醒。
醫導台的工作人員也看向鄭雪夢,提醒她小聲一些。
鄭雪夢今天一個人來的,還是在醫院,也不好太過放肆,她雙手環胸瞪着喬栩。
喬栩雖然一邊臉腫着,但還是揚着笑,“你是來找柳同州的嗎?”
說起柳同州鄭雪夢眼睛一亮,臉上立刻揚起谄媚的笑,“你和他是不是很熟,他有女朋友了嗎?”
喬栩眨了眨眼睛,有些驚訝,難道喬子桓沒跟她說柳同州是自己老公的事情?
她以為這兩口子,丁點芝麻大的事情都會互通一口氣呢。
“你這表情什麼意思?”見喬栩睜大眼睛望着自己,鄭雪夢立刻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