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環節就是各科目的成果展。
禦獸課程展上,師兄師姐們憑空召喚出各種靈獸,人與獸之間充滿默契的配合看的人驚歎不已。
攻擊課和防禦課最好辦,找幾個學生來一場實戰,戰鬥的過程中陣法、符箓層出不窮,然後輕傷不下火線,重傷有人頂崗。重傷下場的師兄師姐,馬上就被醫護課的師兄師姐們現場救治。小孩子們目瞪口呆看着屬于修士間的戰鬥,連那些出身修真世家的小孩都對淩霄宗的實戰有了清晰的認知。
科目成果展的最後,是由學子對戰授課先生。
雲安之等人組建的淩霄戰陣再現江湖。學子間的對抗已經足夠精彩,何況,這次是徒弟與師傅的對戰。
攻擊與防禦的相互補充,音修的輔助,符箓的應變,禦獸的靈活,陣法的強化與瞬移……淩霄戰陣上的九名師兄師姐使出超越大部分孩子想象的攻擊組合,而先生們或靈活應對,或一力降十會的強行壓制,這是跨越境界與級别的修士間的對抗,也是修士在未來最易遇到的事情的演練。出身修真世家的小孩一眼就看出淩霄戰陣的優點,幾個修士間的默契配合就能與高出自己境界的更強者對抗,至少有了一定時間的抗争之力。在這個強者之上、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強的定義,在淩霄戰陣出現後,也許要被重新定義了。
再強大的事物也不存在絕對意義上的碾壓,誰說弱者注定鬥不過強者,這就是淩霄戰陣出現的意義。
讓人歎為觀止、屏息靜氣的幾場對戰後,必修課基本上展現完畢,于是今天這場歡迎會最後的節目,文藝演出即将開始。文藝演出自然是輔修課和文藝課的修行成果展,第一屆學子們自然而然的決定用淩霄宗的宗門戰歌來做他們的展示舞台。
淩霄宗的宗門戰歌是——孤勇者。
雲安之捂着額頭表示自己拒絕發表任何評論。
第一屆學子們在《孤勇者》的大合唱中,有人随着歌聲在翩翩起舞,有人在奮筆疾書,有人在揮灑做畫,有人拿起各種樂器在演奏音樂……
在《孤勇者》的激昂顫栗的歌聲中,新入學的弟子們的情緒又一次被帶動到高峰,連第二屆、第三屆的學子們在現場熱烈的帶領下也回憶起自己入學初期的豪情萬丈,然後在最高昂最熱烈的“誰說站在光裡的才算英雄”的即将結尾的時候,祁情和雲安之忽然對視一眼,然後手腕一轉,一起拿出長笛橫在嘴邊……
就看見十來名學峰各科目的授課先生從各個地方一躍而起,手臂一揮,每人一股強大的靈力将這兩人包裹了無數層在其中,然後遠遠的、遠遠的、遠遠的扔了出去。
新入學的弟子不明所以的看着這兩個師兄師姐成為天上遙不可及、閃閃亮亮的星星,而除他們以外所有的人齊齊出了口長氣,然後抹掉額頭瞬間出現的冷汗,他們憐憫的看向不明所以的新一屆學子。無知是福,希望你們永遠都不要知道答案,那才是你們今生最大的運氣。
唯有笛藝課的先生咬着牙、抹着眼淚去找自己這倆倒黴的弟子去了。他心裡暗罵這些人也太老眼光看人,都快一年了,還不帶他的兩個弟子有進步的嗎?非要這麼草木皆兵的嗎?你們聽一聽再做決定行不行?萬一,萬一這兩人的笛藝現在有進步,能聽了呢?
笛藝先生你這會兒的憤憤不平你虧不虧心啊?就好像剛才出手的人裡面沒有你似的。
雲安之和祁情被靈力包裹成球扔出去的過程中,你出手不比在場的任何一位出手的先生慢,不是因為你最了解你學生的真實水平,這會兒你還來給他們倆抱不平,你都不會臉紅的嗎?
笛藝課先生和祁情、雲安之會不會臉紅無人知道,反正這之後,六個月後正式開學,輔修課和才藝課在這六個月裡,也跟大學迎新的那些個社團似的,自己布展自己演示自己給自己招納新生忙乎了六個月。六個月後,輔修課和才藝課也正式進入選課表進行選課。然後笛藝課先生無比絕望的看着他的報名表,他的選課報名表依然是那兩個倒黴孩子,新生沒有一個報名學笛子。所以,他又要繼續跟那倆破孩子死磕一年嗎?
笛藝課先生躲回房間咬着被角哭了一晚上,算了算了,看看他的資薪表又漲了的份上他就繼續吧。他還不信了,大不了等祁情和雲安之畢業,這兩人畢業後如果他的笛藝課還是無人問津,他,他,他就當衆表演一個活人大口吃笛子!
所以說天籁峰峰主左未予慧眼識人啊,笛藝課先生的韌性果然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就沖這份不服輸的心态,他一定在被祁情和雲安之磨練後,笛藝還能增進一大截,在追求音樂的藝術道路上繼續奮勇前進的。
總之,第一屆迎新會就這麼有驚無險的順利結束了。等到下一屆,就該第二屆學子給新生表演。從此,迎新會成為學峰慣例,而始作俑者沈之媛的大名也因此被無數屆學子們記在心裡,一到迎新會即将召開的日子,寫着沈之媛大名的紙條就會被無數根釘子釘在樹上敲敲敲,沈之媛的大名,也算……流芳千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