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升二月底放雙修假期,謝诩的生日也趕巧在這周日。
巫荻一直嚷嚷着要教謝诩打網球,趁着放大周假期周六下午約着人去網球館,這人說是教謝诩打網球其主要目的還是耍流氓。
新手打網球找不到發力點也不習慣發力的姿勢,巫荻給謝诩做完示範借着這個由頭跑人旁邊暗搓搓上下其手。
謝诩穿着黑色運動服雙手抓着網球拍,就這麼任由這人鬧。
巫荻把人逗得趣後才教對方一些基礎的技巧。
兩人都沒用館裡的球拍,他用的是謝诩送的那支新球拍,而謝诩手裡是他那支舊球拍。
他等着謝诩對發球機打适應了一陣,才扯着要和對方對打。
其實對打也就是個由頭,巫荻不喜歡滿級大佬虐新手村,更何況對面還是謝诩,他其實就是喜歡給謝诩喂球,跟謝诩你來我往的打法和跟茂羽火拼的狀态天差地别。
茂羽要是在場看見了估計能氣得原地當串天猴。
但即便是休閑的玩法,玩久了也能打得氣喘籲籲,他們毫無顧忌地坐在地上,肩膀靠在一塊刷手機,享受着片刻的親昵。
這家網球館室内幾個場之間隻是用透明絲網隔着,可以通過休息區互通,兩人剛進門的時候就挺顯眼的。
館裡打網球的幾乎都是固定客人,多半是年輕的白領,當然也有些許跟巫荻一樣自小打網球的學生黨,喜歡找同好約球交朋友。
巫荻跑個洗手間的功夫,就看見坐在休息區的謝诩面前站着幾個人,男的女的都有。
稍稍走兩步就聽見他們熱情的笑聲。
原來是想要加個好友下回一塊約球,巫荻聽清後心說。
但會打網球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謝诩是個新手,所以這個加好友的說法顯然不太純粹。
正常人男朋友被搭讪了怎麼着得上去刷個存在感吧?再不濟也得上去咳嗽兩聲為自己沉默少言的男朋友解個圍。
但不知出于什麼心理巫荻不僅沒動反而直接靠着牆邊看了起來。
他看見那幾個人的笑容越來越尴尬,而尴尬的源頭卻頂着一張涼嗖嗖的臉朝他掃了過來,而後這人沒什麼表情地抓着網球拍起身了。
幾個人也朝他這邊看過來,表情異常微妙。
看熱鬧的巫荻莫名其妙了半秒,在謝诩走過來時抱着手臂歪頭問他:“你們聊了什麼?”
謝诩用一隻手把他頭擺正預防這個不老實的人摔倒,淡淡道:“約球。”
我當然知道人家想找你加好友約球了,但人家幹嘛一臉微妙地看着我?巫荻擡眼睨這人好奇問:“那你回了什麼?”
謝诩嘴唇動了動但又沒回話,這下把巫荻急得抓心撓肝,勾他脖子邊甩邊問:“你到底回人家什麼?”
他看着謝诩神态自若張口,像是在說一句尋常的話,但聽清内容後巫荻差點沒一腳滑到地上。
因為這人語氣十分正經地說:男朋友不讓約。
靠靠靠!
“你真這麼說的?!”巫荻當場燒成西紅柿瞪他,難怪那幾個人一臉微妙盯着他!
巫荻心說,而後便看見謝诩眼底的戲谑,腦子反應過來了,而後惱羞成怒說:“你又耍我?!”
他環在謝诩脖子上的手臂感應到一陣很輕的震動,随即便聽見對方的悶笑聲。
巫荻受不了了,他現在就要謀殺對象。
他扯着謝诩的脖子直到上了車都沒消氣,但他又實在好奇謝诩說了什麼,畢竟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太奇怪了。
巫荻炸起的毛漸漸捋了回去,他湊到人面前,闆着臉觑這人,小聲說:“還男朋友不讓約,逗我很好玩嗎,你到底跟人說了什麼?”
謝诩輕挑了下眉,在司機沒注意過來的時候很輕地在巫荻後頸提了一下,隻道:“沒說什麼。”
這話鬼都不信,但無論巫荻怎麼問都問不出來,這個話題很快就被他忘了,直到多年以後偶然翻出來才恍然大悟,某種意義上來說謝诩其實也沒有刻意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