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合我心意。
他對我伸出手,笑着做自我介紹:“對了,我叫花京院典明,是承太郎的朋友。雖然這樣的方式有點奇怪,不過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嘶……”一張嘴扯到了臉部肌肉,我疼得抽了口氣,本來要和花京院握手的動作也停在半空轉而去捂臉,又伸出另一隻手,“我叫上野摩耶。”
“以後還有見面聊天的機會,今天就這樣吧,快去藥店吧。”花京院笑着對我擺擺手,“再見,上野。”
我點點頭,走回承太郎身邊,跟着他一起離開。
風波既定,緊張感褪去,這時身上各處的傷就争先恐後地來刷存在感。臉疼,脖子疼,肚子疼,手疼,腿疼,反正沒有一塊不疼的。所以我走的有點慢,根本跟不上承太郎。他最開始沒注意,發現之後,雖然皺着眉一臉不情願,但還是放慢了腳步配合我。
轉角就有一家診所,醫生用棉布裹着冰袋讓我敷臉,這個過程中他幫我處理了其他地方的傷口,破皮的地方上藥之後用敷貼防止感染。做這個的過程中,他一直在數落承太郎,指責他作為兄長的不負責任。
承太郎明顯不想背這個鍋,但又懶得跟陌生人解釋,就靠在牆上一言不發,臉色越來越沉。興許是他看起來太兇太不好惹了,醫生說了幾句之後被他吓到了,最後就閉嘴了。
整個過程不知道為什麼還有點好笑。
醫生幫我處理完之後讓我在旁邊休息一會兒,承太郎付了錢,折回到我身邊也坐了下來。他的外套在我身上,沒辦法像拽哥那樣揣進衣兜裡擺pose,于是隻能抱臂,銳利的綠眼盯着我。
我被盯得後背一陣發毛,不由得就挺胸擡頭,正襟危坐。
“事情經過。”
“平川,就是那個被你差點吓暈過去的人,是我同學,是個混蛋。他之前拿剪刀剪我頭發,還罵我沒爸媽,我就把他揍了一頓。他今天找這些人是來報複我的。”
“第幾次了?”
“啊?”他問的問題太簡潔,我捂着冰袋茫然地眨了兩下眼,“什麼第幾次?”
“打架是第幾次?”
我突然心虛,把頭轉到旁邊,眼睛亂瞟:“也…沒幾次,兩三次吧。”
大架确實沒幾場,但要是把小架也加上,兩三次的兩三倍吧。
承太郎眯了眯眼睛,但最後卻沒再問我什麼,而是說:“你這傷藏不住,回家跟大哥實話實說。”
“不能說我被馬蜂蟄了嗎?”
“這個季節這個地方哪兒來的馬蜂?”承太郎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我。
“……哦。”好煩,承太郎怎麼跟阿帕基似的,一點不給我台階下。
他的問題問完了,該我了:“你為什麼會在?”
“我和熊井有過節,今天本來是找他算賬的。”
“那還挺巧。”
“嗯。”棉布有點濕了,裡面的冰袋貼着臉頰有點過于冷了,承太郎給我換了一塊布。裹冰袋的時候,他看着我的臉,本來平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但我低着頭看膝蓋上的瘀青,沒注意他的臉色。
肚子咕噜噜的叫起來,之前買的面包根本沒進我肚子,就在奔跑過程中被弄掉了。
“張嘴。”
什麼東西貼在嘴巴,我下意識服從指令吃了下去,入口之後才意識到是一塊巧克力。承太郎把包裝袋扔到垃圾桶裡,又把重新被棉布裹好的冰袋貼在我臉上。
我一激靈,又冰又疼,龇牙咧嘴:“你輕點!”
承太郎更用力地把冰袋壓在了我臉上,我疼得一陣嗷叫,巧克力都一口咬碎了。結果他嫌吵,硬是把我嘴捂上了。
……
有仇不報非君子!空條承太郎,你等着,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第三個生死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