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心疼地說:“愛妃,這大熱天的,難為你一片好意,隻是也要愛惜自己的身子啊。幸虧朕經過這裡,要不然……朕該多心疼啊!”
靜嫔柔弱地趴進陛下懷裡,嬌聲說道:“陛下,臣妾自禁足後再沒看到陛下,真的好想你。
臣妾轉念一想,陛下憂心國事,我一小女子卻是幫不上什麼忙的,為了解這相思之苦,便日日念着陛下,為陛下祈福。保佑陛下身體安康,國家太平繁榮昌盛。”
月新嫌棄地撇開眼:平日裡,她見慣了靜嫔大嗓門吼人的樣子,對方突然這樣,瞧着怪惡心的。
陛下則拍了拍靜嫔的肩,說道:“這些日子,苦了你了。既無事,那便回宮好好休息吧。”
此時,靜嫔也挺有眼力見兒,不多做糾纏,隻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待人一回到麗和宮,靜嫔立馬就揚眉吐氣起來,整個人神采飛揚,又恢複了往日那跋扈的模樣。
月新在一旁暗暗撇嘴,很是瞧不上她那個勁兒:得意什麼嘛?陛下也就哄哄您,您還當真了。
哼,她換主子的心,一百年不動搖!
當日下午,一群小太監魚貫而入,送來了各種名貴的珠寶古玩,都是陛下賞賜的。
靜嫔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月新在一旁酸的磨牙:不就是一點賞賜嗎?也就這樣了,有什麼好高興的。
戳人的是,自那日起,陛下每日都來陪靜嫔用午膳,耳鬓厮磨,俨然一副恩愛小夫妻的甜膩模樣。
月新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她都準備換主子了,你們給我來這出!
靜嫔她哪裡是真心愛您啊,這複寵的手段這麼 low,陛下您居然看不出來?
陛下,你該不會是個戀愛腦吧?
連日以來,靜嫔在這深宮内苑中,雖承蒙陛下多分照顧,可她夢寐以求的侍寝機會卻始終未曾降臨。
每一個寂寞的夜晚,她都獨守空殿,望着那清冷的月,默默抓狂。
這日,她再也忍不了這冷遇了,決定主動出擊。
于是,靜嫔假借送湯名義,跟陛下身邊的小太監套近乎,企圖通過旁敲側擊,探尋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不是她不想跟陛下的貼身大太監福紀打探,實在是這福紀老狗油鹽不進,滑頭的很,她根本收買不了。
木得辦法,她隻能挑一些臭魚爛蝦嘗試一番了。
“小公公,近日陛下國事如此繁忙,龍體可好?本宮這心裡頭啊,時刻牽挂着陛下呢。”靜嫔滿臉堆笑,将手中的銀子不着痕迹地塞進小太監的手中。
那小太監眼珠一轉,左右瞧了瞧,壓低聲音說道:“靜嫔娘娘,小的跟您透個底。近日陛下常去晴月宮,那雅嫔娘娘可是恩寵不斷呐。”
聽到這話,靜嫔心中猛地一揪,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雅嫔?不就是那個剛晉升的賤人嗎?
沒想到,她臉這麼大,竟敢獨占陛下恩寵!
“小公公,那你可得多幫幫本宮啊,事成之後本宮還有重謝。”說罷,靜嫔強笑着,又塞給他一個大荷包。
小太監掂了掂那荷包,頓時一臉餍足地藏進懷裡,而後湊到靜嫔耳邊說道:“娘娘,今晚陛下的轎攆會經過麗和宮,您若是有心,可得早做打算才是啊!”
靜嫔不由心中大喜。
該說不說,這錢财真是好東西!
殿前的小鬼這不就輕松拿捏了。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晖将麗和宮染成了一片金黃。
靜嫔早已囑咐女兒五公主在殿門口玩耍,這孩子雖說刁蠻了些,但也算機靈,一直頗受帝寵,此次讓她出馬,定能引起陛下的注意。
“小娜,呆會兒你可要好好表現,若是能把你父皇請來麗和宮,母妃重重有賞。”靜嫔摸着夏蘭娜的頭,不住地給她畫大餅。
果然,夏蘭娜年紀小,好忽悠,對這大餅那是相當滿意,當即點頭,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殿門口。
不多時,遠處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簇擁着一隻金色華麗的轎攆,緩緩行來。
小五一看到父皇,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立即熱情地迎上前去,故作驚喜地喊道:“父皇,您是來看娜兒的嗎?娜兒好高興。
娜兒和母妃都好想您。父皇快來陪娜兒玩吧!”說着,滿臉依戀地朝夏帝張開雙臂,那模樣真是惹人憐愛。
大太監福紀瞥了五公主一眼,領着轎攆,腳步不停,唇角卻輕蔑一笑:
靜嫔就這點小把戲?
想靠一個孩子截了雅嫔娘娘的胡,開什麼玩笑?真當陛下那麼膚淺!
下一瞬,便聽到轎攆上夏帝威嚴的聲音:“福紀,停攆!”
笑容瞬間凝固的福紀:……
陛下的不靠譜是經得起曆史考驗的!
夏帝下了攆,憐愛地摸了摸夏蘭娜的腦袋。
因着三公主的聰慧,他對這個常跟三公主在一起的五公主印象也不錯。
想着關了這娘倆三個月的時間,冷落許久,是該給些安慰和補償了。
躲在殿内的靜嫔看到這一幕,高興得差點叫出聲來。她匆匆整理了一下儀表,迫不及待地出了殿門,恭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