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還真跟自家兒子說的一樣!
夏星然繼續道:“父皇對母妃好,孩兒高興,父皇送了母妃這麼些賞賜,孩兒比自己得了生辰禮物還要高興!”
娴妃一聽,當即放下了手裡的珠子,靜靜地看向自家兒子。
面前的少年英姿挺拔,不知不覺間竟長成了一位翩翩少年郎,比起她也矮不了幾分了,此時,正眉眼含笑地望着她。
然兒果真長大了,懂得心疼娘親了。
雖然還是個皮猴,到底是自己生的,越看越喜愛。
然兒竟然懂事了,還知道孝順她了!
越想越高興,越想越感動,一時間竟有些酸酸想流淚的感覺。她可不能在這臭小子面前失态,故作得意地嗔了他一眼,道:“就你嘴甜!”借機撇過頭,悄悄拿手帕擦了擦眼睛。
雪蘭瞧的仔細,不禁也紅了眼眶,替自家娘娘開心。
夏星然可不知自己無意的一句馬屁,将自家娘親感動的幾欲落淚了。
他暗搓搓想着:母妃難得像今天這麼好糊弄,機會難得,他得趁機說說自己的小九九了。
于是,他故意歎氣一聲:“唉,我要是母妃我就會愁了,這麼多首飾我就算每天不重樣地戴,得戴到什麼時候啊?”
母妃聽了“噗嗤”一笑,點點他的腦瓜,道:“傻孩子,你懂什麼!哪會有女人嫌首飾多的?”
夏星然又說:“可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呀,母妃是想戴新的還是舊的?”
母妃一愣,又道:“瞧你說的,有新的賞賜當然好,說明本宮一直榮寵不斷,誰又不喜歡新的呢,可到底都是你父皇賞的,總不能随意扔了吧?”
夏星然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嘿嘿,母妃上勾了。
他鄭重地點了下頭,道:“确實不能扔,扔了父皇該傷心了。”
刻意停頓了一下,又摸着自己的小下巴,說道:“對于那些舊首飾,孩兒倒是有一個主意,既能讓母妃日日戴新钗,又能将舊钗妥善處理,為母妃赢得一個美名,就是不知母妃願不願意一試啦?”
娴妃瞧自家兒子的有趣模樣,忍不住咯咯笑道:“然兒今日是怎麼了?竟如此為母妃着想,莫不是打了什麼鬼主意,你說說看罷。”
夏星然:“……”
額,他剛剛表現的很明顯嗎?
他壓下心中的狐疑,認真措辭道:“後宮裡,有的是不得寵的妃嫔,母妃何不将一些舊首飾賞賜給她們,既能得美名又能日日戴新,何樂而不為呢?
據孩兒觀察,晴月宮的趙貴人就挺缺首飾的。您看……”說到這兒,他不禁目露期待地望向自家母妃。
母妃依舊笑盈盈的,還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夏星然心中大喜,有戲!
雪蘭卻很有經驗地退出大殿,關上了門。
下一秒,夏星然便見自家母妃紅唇輕啟,清麗的聲音裹着一股冷意,果斷拒絕道:“不行!”
他當即傻眼。
啊?
這?
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他忍不住睜大眼睛,不滿道:“為什麼啊?”
娴妃聽罷,内心氣的不行:這孩子,到底還年輕,不懂人心的好壞。他就沒想過,母妃将貼身的首飾送人,被有心人利用了可怎麼辦?
這晴月宮的小七挺厲害呀,自己兒子明明是個纨绔成性、乖張跋扈的性子,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得替她說好話。
真是沒想到,小小年紀就如此心機,若是讓這小蹄子長大了還得了!
以後萬萬不能讓二人再來往了。但自家兒子的德行她也清楚的很,就是那種讓他往東他偏就往西,指揮他打狗他偏要吆雞的驢脾氣。
你不跟他把事情的利害關系給他掰扯清楚了,他是不會聽話的。
于是她語氣一軟,循循善誘道:“然兒,母妃問你幾個問題,你若答得出,自然就明白母妃的用意了。”
夏星然不說話,眼巴巴地等問。
娴妃歎了口氣。
自己這傻兒子,是真拿那個小蹄子當朋友了啊。
啧啧,自家瞧着挺機靈的兒子,怎麼在這件事上就拎不清呢?
“你和小七是怎麼認識的?”
待聽完兒子簡單的回答後,她便露出了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而後一臉嫌棄地瞧着自家兒子,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
“我的傻兒子,那小蹄……小七躲在林子裡一直不出來,那是早有預謀,特意在暗中觀察你呢!你好好想想,她後來是不是弄出響動,引起了你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