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回家就是方便,家裡有個廚師爸爸,她的早餐一天換一樣,半個月都不見重複的。
“瑤瑤,你上班忙,把宿舍鑰匙留家裡,讓你哥去給你搬家。”臨出門前,程文翰拎着鍋鏟,追到客廳道。
“好,那我鑰匙擱櫃子上了。”
程曉瑤在玄關處換好鞋,把宿舍鑰匙取下來,放到櫃子上,就急急忙忙下了樓。
他和周子瑜約好九點在江甯養老院彙合,現在快八點了,路上要是堵下車,不定會遲到。
去取車的路上,程曉瑤給室友婁晴打了個語音視頻,說她要搬回家裡住,問她今天在宿舍沒有,她哥上午要去給他搬東西。
婁晴認識程曉彬,她住宿舍時,程曉彬有時候閑得沒事,會去宿舍給她做飯吃。
婁晴聽程曉瑤要搬回家住,詫異了一下,問:“這邊的房子不租了?”
“不租了,我房租還有三個月到期,懶得找房東退,你再物色個室友吧。”
“那成,今天台裡沒排我的班,你讓你哥過來吧。”
給室友報備完,程曉瑤開車直奔江甯養老院。
*
周末,來養老院的志願者比較多,程曉瑤他們來得不算早,這會兒,養老院裡已經有好多志願者在忙着工作了。
“咱們從哪裡開始?”在養老院小逛了一圈,周子瑜調整好攝影機,問。
程曉瑤:“你去拍一下志願者和老人,多拍點素材,我去找個孤寡老人問問,取完素材後,再去采訪院長。”
“好。”
周子瑜點頭,扛着攝影機就去了活動廳,那裡有志願者在組織文體活動,正好是個素材。
和周子瑜分開,程曉瑤看了一下四周,避開工作人員,往養老院的檔案室走了去。
邊走,邊摸出手機給謝言歸發信息:【謝先生,你知道養老院那位癡呆老人的名字嗎?】
言:【你在江甯養老院?】
信息發出去不到一秒鐘,就有了回信。
謝言歸仿佛守在手機邊,在等她消息般,回的特别快。
我不想死了:【嗯。我想調查一下那個老人的信息。】
言:【老人叫周振國,三年前自費入住江甯養老院,具體情況不清楚。】
我不想死了:【謝啦。】
拿到老人的名字,程曉瑤把手機裝兜裡,擡步上了樓梯。
私查養老院檔案,不是什麼能見光的事,程曉瑤在檔案室外仔細觀察了一下,見四周沒人,這邊又沒監控器,便果斷開鎖摸了進去。
自費入住的檔案在屋子靠窗那一排架子上,程曉瑤按着年份找,沒幾分鐘就找到了周振國老人的檔案袋。
周振國,78歲,犯有阿爾茨海默病,他有一獨女,名叫周海英,是安城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
檔案上留了周海英的身份證号碼和聯系電話,這會兒時間緊,程曉瑤看完周振國的資料後,摸出手機,把周海英留下的信息拍下來,歸放好檔案,便出了檔案室。
現在這年代,做什麼都需要身份證。
那通打給宋安平的電話,持卡人是周振國,那就是說,開卡的人,是拿着周振國的身份證去開的手機卡。
她剛才了解過一些養老院的規定。
周振國不屬于孤寡老人,他的證件不由養老院代管,而是女兒代為管理,以此往下推,那開卡人,最有可能就是周海英。
但依經驗,程曉瑤卻覺得,開卡人或許不是周海英,而是另有其人。
要她命的幕後黑手,把自己隐藏得這麼好,一環扣一環,哪可能輕易讓她揪到尾巴。
她能從周振國的檔案中,知道周海英這個人,幕後真兇定然也知道。
周海英說不定就是幕後的人特意抛出來,攪渾她視線的煙霧彈,就像他用一個癡呆老人的手機卡,給宋安平打電話一樣。
不過尾巴藏得再好,總歸有爬過的痕迹,這張卡就是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