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川後,日子像開了加速鍵。
距離月考隻有不到兩個星期。而在這期間她還要準備文藝彙演。
托了程昭昭的福,和班上同學相處得倒是比想象中要融洽。
程昭昭性格開朗,人緣也好,傅弦音這才轉來沒多久,在程昭昭的作用下,已經有好幾個女生會問諸如要不要一起吃飯回宿舍之類的。
至于她善良的好同桌更是不用說,複印好的筆記在周日晚自習就拿給了傅弦音。
雖然筆記錯題本這種東西還是自己總結出來的最好,可是顧臨钊學習成績擺在那裡,歸納總結的能力怎麼也不會差。
傅弦音用他筆記用得還挺順手的。
她花了三個晚上,暫時放棄了其它的科目。寫完作業之後就開始惡補化學。
終于,在星期三的化學課上,傅弦音開始覺得自己可以跟上進度了。
隻是化學老師點人提問時,她還是心裡一緊。
這和學習成績無關。傅弦音心道,這是人類可在基因裡的條件反射,沒有人會對這種提問無動于衷。
正想着,化學老師在講台上喊:“都答不上來?班長呢,班長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傅弦音隻感受到自己身邊的人平靜地起身,平靜地回答了問題,而後在老師贊許的眼神下平靜的坐下。
傅弦音:……
她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沒人能無動于衷!
至于顧臨钊,那時顧臨钊不是人!
為了不占用上課時間,彩排的時間定在了晚自習。
傅弦音下課後和程昭昭去食堂吃飯,打算直接回宿舍換禮服,然後去禮堂排練。
高三學生還是享有一些特權的,比如說中午晚上都會早點放學,和高一高二的學生錯開吃飯。
兩人吃完飯後,逆着人流,走到宿舍。
這還是程昭昭第一次進傅弦音的宿舍,一進去她就小小地“哇”了一聲。
“天哪音音,你自己住也太爽了吧!”
傅弦音從衣櫃裡拿出禮服,程昭昭去幫她把窗簾拉上,她捂着眼睛走回來:“你換你的,我不看。”
傅弦音好笑道:“看也沒關系,都是女孩子。”
程昭昭手指張開一條縫,圓溜溜的眼睛眨呀眨:“真的?那我可就看咯!”
她毫不客氣地拿下雙手,傅弦音也不害羞,站在寝室中間換禮服。
“天哪音音,你身材真的好好。”
程昭昭伸出爪子戳了戳傅弦音白嫩纖細的腰,帶着壞笑的目光落在了她胸前的飽滿上。
傅弦音笑着躲程昭昭的手:“别鬧,好癢。”
打鬧之際,程昭昭看見了傅弦音膝蓋上有些駭人的傷疤:“我靠音音,你膝蓋怎麼這麼嚴重,都一個星期了。”
原本開玩笑的神情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義憤填膺:“我聽他們說當時的情況了,肯定是宋瑤歌她不安好心,她當時還好意思指責你,到底誰傷得重啊也不看看。”
傅弦音抿了抿唇。
也不能怪宋瑤歌,本來上周三膝蓋上的傷就是她自己磨出來的,此刻看着駭人,也是因為她周六在家摔了一跤。
她道:“沒有啦,上周體育課其實不嚴重,我這是周六回臨瀾不小心又絆看一下,是這次比較嚴重。”
她扯扯裙擺:“反正也是長裙,能蓋住的。快走啦,再不走晚自習要遲到了。”
程昭昭吐着舌頭跟她走出宿舍:“反正顧臨钊跟你一起去彩排,也沒人扣分,遲到一會也沒關系。”
傅弦音拿着數學和物理的習題冊去了頂樓小禮堂。
禮堂的環境不适合學習那種困難的學科,傅弦音打算就刷點題保持手感就好。
她在小禮堂内環視一圈,一眼就找到了顧臨钊。
明明所有人留給她的都隻有一個後腦勺,可傅弦音還是覺得,他同桌就連後腦勺都是最好看的後腦勺。
她抱着書,手裡拿了杯在食堂奶茶店買的楊枝甘露,在顧臨钊身邊坐下。
顧臨钊也帶了題來刷,見着傅弦音來了,他擡眼看了一眼,自然地朝傅弦音伸出了手,傅弦音也自然地把抱着的書本遞過去,而後騰出手放椅子。
兩人的互動落入宋瑤歌眼裡,她眼底閃過一絲暗色。
傅弦音絲毫不知。
進入做題狀态,傅弦音甚至連舞台上彩排的音樂聲都聽不見了。她的注意力全都在筆下的題目上,一絲一毫多餘的心神都分不出來。
不止過了多久,傅弦音感覺到她的胳膊被人碰了碰。
顧臨钊往她身邊傾了傾,側過臉低聲道:“快到我們了,去後台吧。”
“哦,好。”傅弦音蓋上筆帽,拿着演講稿跟着顧臨钊上了後台。
顧臨钊時間卡得很準,傅弦音剛脫稿順了一遍詩歌,主持人就喊了他們的名字。
她放下演講稿,和顧臨钊一前一後走上了舞台。
登台的瞬間,傅弦音聽見了台下傳來陣陣竊竊私語:
“哇,這女的誰,好好看。新轉來的?”
“估計是呢,感覺她比宋瑤歌都好看了,學藝術的吧。”
“有一說一家人們,帥哥美女的節目真的對我眼睛很好。”
背景音樂響起,傅弦音看見陳燕表情嚴肅地扭頭說了些什麼,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音才低下去。
彩排很順利,兩人稿子背得都很流暢。陳燕在台下看得滿臉滿意,不住點頭。
表演結束,傅弦音回到座位,繼續刷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