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話,他隻拍了一掌,姜初芷便又暈了過去。
“阿芷,好好睡一覺吧,你累了。”謝承安邊說着邊給她蓋好被褥。
他将摘下的首飾收入懷中,轉身離去。
雪越下越大,風聲蕭蕭,謝承安踏在雪地裡,心裡卻沒來由的無比輕松。
椒房殿有些距離,可他還是拒絕了步辇和馬車,帶着人漫步在這雪地之中。
椒房殿很安靜,誰也不曾想過這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變得這樣死寂。
殿門的守衛見了謝承安,趕緊掏出鑰匙把銅鎖打開。
“趙成業。”
“是。”趙成業聞聲探出頭來,趕緊回禀道,“知道的人都死了,貴妃娘娘如今就在殿裡。”
見謝承安繼續往前走,趙成業會意地弓着腰小跑到前面推開了殿門。
殿内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難聞的味道。
謝承安皺着眉,慢悠悠地将目光移到趙成業身上,似乎是在責怪他沒有辦好事。
趙成業吓得一愣,趕忙解釋道:“貴妃娘娘抱着玉蘭的身體不肯松手,奴才……”
“好了,你下去吧。”
趙成業松了口氣,擺擺手示意其餘的内侍,低着頭退了出去。
殿門沒有合上,殿裡并沒有燒着炭盆,因此溫度驟降,令跪在床榻旁的女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驚恐地擡起頭來,眯着眼望着慢慢走近的逆着光的人,竟然忍不住出了神。
直到來人停下腳步,站在她前面的不遠處,她才認出了來人。
“嗚——”嗓子裡莫名發出一聲怪叫,貴妃驚慌地松開抱着的屍體,下意識直起身子去整理頭發和衣裳。
她終于整理好了,擡起頭來望着謝承安,這才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袁氏,你好好在這呆着吧。”謝承安嫌棄地後退了幾步,目光冰冷,仿佛在看着一個不想幹的人。
貴妃涼了心,雙腿再次癱軟下來,她垂着雙手,連續不斷地發出怪叫。
謝承安徹底沒了耐心,他徑直走了出去,趙成業急忙帶着人跟了上去。
椒房殿的大門又合上了。
一場大雪過後,家家戶戶都早起清掃門前雪。
很快,集市又恢複了往日的喧鬧。
姜初芷終于醒了過來,身邊仍然坐着那位陰魂不散的帝王。
“你醒了?”謝承安端起桌上的熱粥,舀起一勺,輕輕吹了幾口氣,遞送到她的嘴邊。
見她一動不動地瞪着他,謝承安覺得好笑:“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氣壞了身子。”
見她仍然是這副仇視他的樣子,謝承安情不自禁歎了口氣:“阿芷,你這樣不聽話,張老他們怎麼能好好活下去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姜初芷終于有了反應,她嘴角抽動,頓時驚起。
“乖,喝粥。”謝承安笑而不語,避開了這個話題。
不過這一招果然是對她有效的,這一次她沒有再拒絕他。
一碗粥下肚,蒼白無力的臉色頓時恢複了紅潤,謝承安心滿意足地放下手中的碗,一把将她摟入懷中。
她的身體很僵硬,謝承安卻一點也不在乎。
“阿芷,你是我的皇後,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嗎?”
姜初芷毫不留情地推開了他:“謝承安,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謝承安突然歎了口氣,感慨道:“你怎麼沒有以前那樣溫柔了?不過沒關系,我不在乎,我就喜歡真實的你。”
說罷,他便一邊慢慢地閉上雙眼一邊靠近那雙粉紅的唇瓣。
姜初芷鼓足了勁,快速地伸出雙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脖頸,用盡了全身力氣。
哪料謝承安一個反手,不僅輕易地拉開她的雙手,還将她壓入身底。
“阿芷,你怎麼可以謀害親夫呢?”謝承安皺着眉,似乎很是不高興。
“你這個瘋子,我要殺了你!”
謝承安嗤笑,用力地撬開了那雙唇瓣,盡情地享受着勝利者的快樂。
“嘶——”他忍不住皺起眉頭,下意識伸出舌頭去舔被咬破的下唇。
“阿芷,你好粗暴。”這聲不像責備,反倒像是調情,“俗話說,愛得越深,恨得越深,你一定很愛我。”
姜初芷冷哼了一聲:“你錯了,謝承安,我其他的都是真的,唯獨我對你的愛,從始至終都是假的。”
“你騙人!”謝承安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力道也變得重了,拽得她的手腕生疼。
說着,他的另一隻手繞過她的細軟的腰肢,狠狠地将腰間的玉佩拽了下來,舉在她的眼前:“你别騙人了,你早就愛上了我,你隻是心裡不承認,我和你,是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