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雲已經是宗門的弟子了,但她當時孤身一人,再加上那三人合力圍攻,她還是死了。
雨姜、徐雲兩人從小相依為命,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而小霧是兩人收留的妹妹,徐雲死後,雨姜不見蹤迹。
直到現在。
“她也算得償夙願了。”姒雲山輕聲歎息。
三人一時無言。
“那黑霧來曆奇怪,我在藏書閣查遍了典籍,也沒找到有關之物。”姒雲山擔憂的看向林绛,“師父剛剛閉關,不好打擾。”
林绛運轉靈力,這黑霧很奇怪,他的境界并未跌落,但是修為卻下降了點,且似乎很難恢複,就像是修為無緣無故被什麼東西吞噬了一樣。
不過總體上對他沒什麼影響。
“沒事師兄,等師父出關再問也不遲。”看着擔憂的姒雲山,林绛寬慰道,“搞不好過兩天自己就恢複了。”
“哼,倒是讓宿遊石那小子占了便宜。”姒雲山語氣不忿,“聽說宿遊石這次回來有所長進,恒印長老覺得他跟你在一起果然能夠學到東西,這次琳琅秘境也要讓他跟着你。”
琳琅秘境本身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小秘境,每百年開啟一次,但是五大宗門卻把持着這個秘境。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琳琅秘境乃是千年前一位飛升神尊的留下來的“遺址”。據說裡面有着神尊的傳承,如果得到傳承便可一步飛升。
琳琅秘境每次開啟隻有五大宗門的弟子可以進入,并且每個宗門名額有限。
林绛第一次聽到這個秘境的時候就覺得是給自己準備的。畢竟,除了主角,誰能得到這份傳承呢。
不過,琳琅秘境還有一年時間才會開啟。
“對了,雲澤閣前日突然宣布他們新任宗主就要繼任,我和你姒師兄有任務在身,要拜托你去一趟了。”
雲澤閣雖是五大宗門之一,但是其實更像是一個世家家族。雲澤閣内弟子幾乎都有着血脈關系。
雲澤閣并不修行劍道與術法,而是靠操縱傀儡修煉。
因此,實力要低于其他幾個宗門。
不過畢竟是一宗之主的繼任大典,我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想到這裡,林绛開口,“宗主繼位這種大事,我去不太合适吧?”
“不是你一個人。”程束道。
“本來師父閉關,理應恒印長老去,”程束撓了撓頭,“但恒印長老說,雲澤閣新任宗主是年輕一代的翹楚,以後是年輕人的天下。”
“?”林绛不解。
“所以,他決定讓你和宿遊石去。”姒雲山懶懶道,“看起來,恒印長老是非要把他這個弟子賴在你身邊了。”
林绛不言。
雖然這次跟宿遊石這家夥其實沒有發生什麼事,但是......
不知為何,林绛心裡有些猶豫。
看到林绛猶豫不決,姒雲山揉了揉林绛的頭。
“哎呀,你就當放松心情了,聽說雲澤閣的傀儡惟妙惟俏,正好你去見識見識。”
“至于那宿遊石,你願意跟他說話就說兩句,不樂意就當沒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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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宮殿似的建築,紅牆黃瓦,門口的台階用的是青白玉,質地溫潤,台階上豎立着一扇大紅門,門頂上挂着一幅匾額,上面刻着的“雲澤閣”三字,朱漆打底,之上描金,字體刀刻有力,收筆處藏鋒。
“看着不像是宗門,倒像是皇宮。”林绛喃喃道。
林绛穿書至今,一直在宗門修煉,很少出山。
雖然知道雲澤閣,但是他也是第一次來。看着面前像是皇宮的建築,他不禁感慨起來,“感覺皇宮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是吧?”
林绛肩膀碰了碰旁邊的宿遊石。
宿遊石這家夥,除了找自己切磋和宗門大比,平時跟自己沒什麼交集。
上次天原城那件事,兩人其實相處也還行,就是這人不愛說話。
“不知道。”宿遊石往旁邊站了站,“我沒見過皇宮。”
“哎——,”林绛一個踉跄,“我也沒見過啊,我是說感覺,感覺是......”
話音還未落,面前的門開了,裡面走出一個道童:“仙長請進。”
林绛将帖子遞上。
“守門傀儡前段時間出了點問題,沒能感覺到結界波動,有失遠迎,望仙長見諒。”
小童一邊将林绛二人迎進去,一邊開口解釋。
林绛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典,秉着少說少錯的原則,林绛颔首示意,并未開口。
穿過小橋水榭,小童引着林绛來到了正廳。正廳内坐着七八個長袍修者,似乎在說着什麼。
坐在右上座身着花青色長袍的修者怪聲怪氣:“沒想到宿仙谷的人也會來此,宿仙谷不是不問世事嗎?”
“看來也是聽說了那件寶物,想來分一杯羹吧。”
坐在對面身着大繎色窄袖衣袍的修者,聽到對面的話,并未答話,倒是持劍站在他身後的少年沒忍住開了口:“我們是前來祝賀雲澤閣宗主繼位,什麼分一杯羹——”
話還沒說完,大繎色窄袖衣袍修者放下握在手中的茶杯,淡聲道:“盞兒。”少年悻悻地閉上了嘴。
在他下座的幾位修者眼神交流,似是确定了什麼。
見對方不搭話,花青色長袍的修者“嘁”了一聲,随即不耐道:“已經有些時候了,你們宗主怎麼還沒來?”
這位身着花青色長袍的修者乃是六境修者,名為黎青白。黎青白是地靈城宗主之子,實力強勁,一柄金絲長鞭同境界内無敵手。
大繎色窄袖衣袍修者似乎是宿仙谷的人,不過宿仙谷與世隔絕已久,與天衍宗的來往并不密切,林绛也不知道他是誰。
但是地靈城宗主怎麼沒來,而是讓自己兒子來了?而且這幾個人在說什麼?
林绛有些疑問。
“來的時候,恒印長老有沒有交代你什麼?”林绛身體往宿遊石那邊靠近,偷偷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