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數則看他,陳深又多說了幾句:“我是用學生身份去調研精神病的課題的,又天天和精神病混在一起,他們對我警惕性低,你就去了半天,查不出來也正常。”
“……”方數則沒吭聲,他的确在勝負欲上感覺到了不爽,讓他更不爽的是陳深一眼瞧出來了他微妙的不爽,不過陳深接下來的話,讓他意識到了陳深并不是純為了安慰她。
“你要處理的事太多了,所以一兩件沒那麼仔細也很正常,就像文禮安這個家夥,也說不上聰明,還不潔身自好,但是他老盯着淮淮,導緻他對淮淮的事格外敏感,不小心就會讓他鑽了空子。”
接着陳深嗤笑了一聲:“還好他是個沒勇氣的廢物。”
最後這句話明顯帶了情緒,方數則瞥了陳深一眼,突然莫名其妙想到了當時在國外,他自己拿林淮刺激陳深,想讓陳深放過張笑東,結果陳深松手讓昏迷的張笑東腦袋“咚”地一聲撞地上的事。
“你是想和我聊戀愛話題麼,很遺憾,我沒談過你這麼扭曲奇怪的感情,我無能為力。”方數則翻了個白眼。
陳深沒有回他,接着他歎了口氣,他居然歎了口氣,方數則愣住了,他看着陳深将資料夾罩在自己腦袋上,擋住了自己的表情。
“看不爽的人太多了。”陳深輕聲說。
聽到這話,方數則警鈴大作,他提議:“你要不要找點事解壓一下,我們這的訓練場你可以去用一下,今天我可以陪你,我自己也順便鍛煉一下。”
“可我最近滿腦子都是另一種運動。”書頁蓋住了陳深的臉,他聲音聽起來有些悶。
方數則自然知道陳深指的什麼,雖然這是正常大學舍友會有的話題,他也沒少見其它舍友聊過,但他在大學時可沒覺得會和陳深談論這個,方數則和大學時期的自己大眼瞪小眼,半天也隻憋出一句:“那就多去跑幾圈,累到想不了就行,再不濟還有冷水。”
陳深從臉上拉下資料頁,方數則讀懂了陳深的反應就是無語,接近瞧不起自己的那種,方數則毫不客氣抽了抽臉上的肌肉,做了個表情怼了回去,不然呢,還能有什麼其它辦法,林淮又不可能陪他睡。
想到這,方數則不再理會對方,把精神病院的事情布置了下去,他這邊可還有實習生要帶,同事要磨合,再說格局大點,以正勝邪,以直勝曲,實在沒空搭理陳深這些三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