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陳深再來找方數則是幾天後的事，男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半天都不說話，終于方數則受不了了。

“你有什麼快說。”

“我在想，我們這個世界是否是真實的。”陳深回答。

“……需要我幫你在醫院預定個床位麼？”

“其實……這幾天聊天，讓我又有了新的思路。”

“什麼思路？”方數則問，他以為是案子相關。

“你說，淮淮也可以把我送精神病院吧，雖然這家看管手段不夠嚴格，但有其它家啊，我感覺他可能是舍不得。”陳深回答。

“？？？？”方數則瞪着陳深，這是什麼鬼戀愛腦，“你給我清醒一點，你的腦子還判斷不出來，那是因為之前他不想和你有任何關系了麼，把你送進去，你逃不出來麼，逃出來了不會更煩人麼，他這個性格要搞你，一定是一擊必殺的手段。”

陳深啧了一聲。

“天天和神經病聊天，腦子都聊亂了。”陳深晃了晃腦袋，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往沙發上一躺，頗有種自暴自棄的鹹魚模樣，要不是那張臉加身材，别人做這種動作簡直就是二流子。

躺了一會兒，陳深又撐了起來，他托着自己的下巴，歎了口氣：“我覺得如果能真的自以為自己就存在于那個世界，完全沉浸從精神上倒未必是件壞事，真實世界現在這套規則也夠麻煩的。”

“規則本來就是用來保護普通人的，維持社會正常運轉的，沒規則你是想把世界搞成地獄麼。”方數則吐槽，不過陳深大概率是真的想。

陳深笑了笑：“你說得對，但那些人描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世界怪有趣的，人可以是怪物，怪物也可以是人。”

“……這個道理你不是早就知道麼，你還是别去了，這案子擱着吧。”方數則皺了皺眉，陳深的可比常人更加容易受誘惑多了。

“這個，我已經搞完了，”陳深說，“那個姓王的清潔工，你們有空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