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沒同陳深好好說過,彼此做熟悉的陌生人是最好的,是陳深硬是威脅加死纏亂打,把兩個人關系搞成如今這樣,又還指望着什麼呢。
“我承認,我的行為并不是有一個單方面的原因促成,但是有沒有可能一個點改變了,就不是那個結果呢。”陳深說。
林淮沉默了幾秒,他動搖了一瞬間,但理智很快占據主動,林淮直截了當否認:“沒有。”
“還有,”林淮用手托住陳深的臉,睨視着男人,“你是讓我愉快的,别老來給我找麻煩。”
“說得對呢,”陳深笑了,“那麼請好好利用我,不然這錢我也拿得不安心,文禮安來找你的事,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麼?”
“……”騙子,林淮想,這家夥從來都不是在意錢的人。
不過這件事還真的是陳深來最有效,因為林淮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說服方數則,方數則是個天才,自然也有天才的自負和怪癖,他認定的事就不會去改變,當初陸隊在的時候都拿方數則沒有辦法。
對此,林淮倒也理解,如果什麼線索都費功夫去處理,方數則得忙死。
然而,陳深隻用了幾句話就說服了方數則去見那個精神病同夥。
聽林淮說事時,方數則連文禮安托林淮轉交的資料都沒接過,表情是明顯的不耐煩,這類事他遇到過好多次了,直接扭頭就走也不是沒幹過,他隻是出于禮貌和同事情誼還坐在這,聽林淮講完。
直到陳深表示,也許那個精神病是從别人口裡聽說了什麼,這也意味着精神病院裡可能有個潛在的兇手。
聽了這話,方數則一驚,立刻決定後天就去精神病院看看情況。
因為到底是他拜托的事,所以林淮也陪着一起去了,但他們才剛踏入精神病院的大門,敏銳的職業觀察力就讓他們發現了和穿着病服的精神病人一起蹲在一個角落的熟悉的背影——陳深。
“……”
“……”
兩人共同選擇無視,直接一起去找了那個神經病同夥,結果,如同方數則所料,非常不順利,和精神病人對話痛苦又無用,不僅沒打聽出失蹤者下落,就連誰告訴他的也根本問不出來,方數則簡單和醫生護士打聽了下情況,果然一無所獲,美好的一個上午就這樣被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