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有報複的欲望麼？還是單純的警惕？”陳深目光閃爍不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可真不好說。”

陳深說着說着就突然沒聲了，方數則本來心不在焉地聽着，發現突然沒動靜後，心中一驚，果不其然，陳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他的五官本來就和柔和沒有關系，隻是一雙眼睛靈動起來帶活了整張臉，現在毫無情緒的臉看着有種非人的違和感，這讓方數則心裡咯噔了一下。

似乎意識到方數則在看他，陳深擡起了頭，他的眼睛帶上了溫柔鮮明的情緒，整個人一下就活了。

“我好好的呢，我還有好幾種方法都沒試呢。”

“……我就不問你徹底失敗是什麼情況了，”方數則說，“我就問問，你成功了呢，你準備怎麼辦？和他相伴到老麼。”

“這個，你沒跑出來把林雅提早帶來前，我就是這麼打算的。”陳深回答還不忘再刺方數則一下。

方數則沒有搭理，繼續問：“你當時大雨夜出走，随手詐死就把我這個朋友抛下了，誰知道哪天你會不會又因為什麼有趣的事，把林淮給抛棄了。”

“這，應該問題不大，”陳深歪了下頭，“一是我自己判斷可能性不大，二是就算失去了興趣我也會負起責任的，三是這麼幹林淮肯定不會放過我，最後，正常人在一起分手的不也很多麼，為什麼要用完美的标準來要求我，剝奪我該有的權利？”

方數則被陳深的邏輯給堵得說不出話，他明明覺得有一大堆可以反駁的，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半瞪半凝視地看着陳深，目光瘋狂切換中，最後還是放棄了，本來能和陳深做朋友，自己的三觀其實也沒正常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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