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特地跑來找陳深,陳深看完了,也沒提供什麼不一樣的方向,隻是認同了他的想法,這讓方數則不免抱怨陳深不用心。
誰知陳深說自己現在忙成狗,不僅要上學,做家務準備一日三餐(林淮不吃的那種),還要和導師、同學搞好關系,一邊又要防着文家或者林家冷不丁給自己來那麼一下,實在精力有限,他又沒有三頭六臂。
聽到他這麼說,方數則一邊在心裡罵他活該,一邊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郁悶地開始發呆,倒是陳深主動提起了話題:“陸隊是這個月走,對麼,”
“對,”方數則厭厭地回答,“他走之前,和林淮商量,安排了兩個人加入我們,聽說還不錯,不過我也沒多指望,能像張笑東一樣就知足了,大概下個月就會來了。”
突然,方數則意識到了什麼:“你問這個幹嘛?又想來套近乎?你現在的同學還不夠滿足你的人際交往麼?”
“當然不是,我就問問,”陳深無比真誠地回答,“近乎套多了,淮淮會沒安全感的。”
“……”方數則無聲地看着他,“有件事我一直沒問你,因為覺得你多半也不會說,但文禮安的事你給憋了那麼久才對林淮說出來,我知道你什麼打算,别否認,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你下意識到也知道現在提最有利,時間或多或少都能沖淡一些東西的,看程度罷了。”
“好吧,你想問什麼?”
“文禮安出事後,我再見到林淮,他一心殺你,而且當時他身上都是傷,我還在他……看到了咬痕,這事你到底做到什麼程度了,林淮這家夥,雖然我知道最看不起你的方式就是不把你當回事,可是他的反應還是太過淡定了,你做得過分麼?我不是把你往好處想,隻是你有經驗,應該很知道那個度在哪裡吧……”方數則沒忍住又補充了幾句,“我想知道這個隻是想考量你們到底有沒有可能和好。”
陳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如直接承認是你的好奇心。”
方數則在心裡罵了一聲,他就是好奇心旺盛怎麼了,不然他也不适合幹這行,隻是他的好奇心有時候會壓過良心,所以他不得不裝一下,他隻得承認:“沒錯,我就是沒良心的好奇,你把他關起來那幾天的事,你到底做了什麼?如果不想說,那就告訴我,你覺得他會因為這事不原諒你麼?”
“這事我沒把控得那麼精确,我說過,我隻劃了安全線,哭、求饒或者暈過去,”出乎方數則意料之外,陳深居然沒有繞開話題,這說明他對這個話題也有興趣,甚至是需要傾訴的,“至于原諒不原諒,這也是我奇怪的,我以為他會更加恨我才對,但沒想到他居然能當作無事發生……當時知道文禮安醒了後,淮淮轉頭就走,他好像完全不把我施加在他身上的個人痛苦當作一回事,還是覺得劃我胳膊一刀就夠了?要不是他前幾天掐我脖子時對我說的那些話,我都以為他不記得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