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的眼睛移動了一下，看起來思維仍舊緩慢，所以過了十幾秒，他才回答：“很難說清楚。”

“别再嗑藥了，我們出去吃飯，”方數則走到陽台旁邊，拉開了窗簾，陽光一下就透了進來，照亮了室内，“你什麼時候服藥的，還有多久代謝完。”

陳深看了一眼時鐘，回答大概還需要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完全清醒的陳深出現在方數則面前，他看上去狀态好極了，兩人來到了外面的餐廳，點好了餐。

在等餐的時候，方數則問道：“我發給你的案子你看了麼？”

“沒看，這事在最近已經超過我處理的上限了，你急麼，”陳深問道，“要不我現在看？”

這既視感……方數則沒忍住問：“這次不會又是忍着不到林淮面前去發瘋吧。”

“嗯，”陳深回應，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下，“不過他可真棒。”

“……”這微妙又奇怪的狗糧感，方數則嘴角抽了抽，“既然是真的難受，你就不試一下當着他的面，還能博取一點同情。”

“也許吧，不過不是長久之計，還會有副作用。”陳深回答得漫不經心，但語氣酌定，不容反駁。

“……你自己意識不到麼，”方數則沉默了片刻，輕聲說，“你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狩獵獵物。”

聽到這話，終于，這個家夥有了點不一樣的反應，陳深看着有些意外，他想了想，不知道是不是藥物反應還在，他這次花了比往常更多的時間。

“你是覺得這樣不好麼？我盡可能不傷害他了。”陳深語氣甚至能聽出迷惑，這可太少見了。

“……”方數則一瞬間感覺自己有許多話想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結果憋了一肚子，“換個話題吧，我不想參合進你們的破事，你現在快把我發給你的資料看了，給我提供點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