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禮安進來的時候,發現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房間裡一片昏暗,他發現陳深站在窗邊,陳深的腳踩着一個人的脖子一點點用力。
“你在做什麼?!”文禮安喝止。
“你還在啊,”陳深擡眼,他的語氣輕飄飄卻帶着沉重而尖銳的戾氣,“我還以為淮淮走了,你也沒有留在這裡的意義了。”
“林淮不能決定我的選擇。”文禮安回道,他做決定從來不會因為單個的因素,他看着陳深的腳,疑心對方都要把人踩斷氣了,正想着考慮着要不要制止。
陳深沒有說話,移開了腳,誰知,躺到地上的青年反而撲了上去。
“你仔細想想,殺了我吧,我錄像的聲明都錄好了,你殺了我不會有事的,”青年抓着陳深的鞋子,“我還可以配合你僞造現場,不在場證明都可以,不會被發現的,我還可以安排好人頂罪,殺了我吧,我真的很滿意你,不會有人比你讓我覺得更加爽快了,你是我的最佳,不,最完美的選擇!!”
陳深甚至沒有低頭看對方一眼,文禮安從迷茫變得目瞪口呆,真的有這種東西……求别人殺自己?文禮安擡頭,驟然發現陳深正看着自己,明明是張不帶表情的臉,男人身上卻好似壓着濃烈的情緒。
終于,陳深瞥了青年一眼,将注意力從文禮安挪開。
“你該走了。”陳深對青年說,語氣很輕,但不容易質疑。
聽到這話,青年身體僵硬了一下,又似感覺渾身舒爽地深吸了一口氣,他捂着手臂爬了起來,經過文禮安的時候,他掃了文禮安一眼,眼神陰毒,似乎他壞了他渴求已久的事一般。
見人已經走了,文禮安問道:“他為什麼要你殺他,認真的麼??”
“有以受虐為癖好的,自然也有想被殺掉為癖好的。”陳深回答。
“那你到底在做什麼?”文禮安盯着他。
“玩玩而已,”陳深漫不經心地答道,“你玩過比這刺激多的吧。”
“你這可不像設置了安全詞,”文禮安緊緊盯着陳深,“他是真的想讓你殺掉他的吧?你到底從哪裡找來的這種神經病?”這種瘋子絕對不是這麼容易找的。
“之前跟着娜娜的時候,我做過篩選客戶的工作,這些就是被篩選掉的,有的是享受被虐,有的要求被**,還有就是這種想被人真的殺掉的。”
“我猜……你把這些淘汰客戶類型都試過了。”
“之前試過。”陳深承認。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回味?”
“你這麼關心我做什麼?”陳深擡頭看着文禮安,第一次,他的臉上出現了類似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我不是關心你,隻是你不能再聯系林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