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
文禮安一進咖啡廳,不遠處桌子上的魏岩立刻對他揮手道,許久未見,他看上去一如既往有精神,魏岩可謂是他們這個圈子裡最接地氣、有親和力的人了,而且也正直可信,在決定對陳深調查個底朝天的時候,文禮安第一個就想到了對方。
“你有查到什麼新的麼?”文禮安坐了過去,問道。
“查倒是有查到一些,”魏岩将桌子上的檔案袋推給文禮安,“但就和你之前查到的那些一樣,最多把他拘留起來問話,沒法定罪的。”
文禮安沒有回答,他這個自然是知道的,說服不了法律的,自然也說不說服不了林淮,對此,他也有心理準備,所以并沒有表現得多失望,魏岩盯了他幾秒,突然開口。
“說起來,我有個朋友也見過他,蔣珂,你應該有印象,就是我和林淮一起見他的那場晚宴,當時我們第一次知道他沒死,蔣珂作為嘉賓先看到了台上胡說八道的陳深,”魏岩說,“看到來查案的我,他告訴我,陳深是個‘精妙絕倫的欺詐者’,當時我也順着查了,你也知道,就是賣過度包裝的商品和後面查出來的羅技案,因為你來拜托我,我就跑去問蔣珂當時為什麼說這樣的話了。”
“他告訴我,對方用包裝酒的那個故事,是把他知道的故事随便改了下,”魏岩說,“這倒是給我啟發了,他不可能憑空編造出故事和感覺,如果實在找不到定罪的證據,而且你隻是想證明他是個精神變态的話,不妨順着這個思路查查,隻是工程量一定會很大的。”
文禮安若有所思,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魏岩卻提前說了出來:“而且蔣珂還和我說,陳深和他講過一個猴子實驗的故事,他當時判斷這個故事根本不是屬于他的,他開口試探後,對方也讓步了,這足以證明他是這方面的慣犯了,不過也不是什麼關鍵的動作,隻能按照這個思路去查。”
“不,我有種預感,它說不定能查到什麼。”文禮安說,他眼中有光一閃而過,魏岩看着他,說了句有消息我們及時同步。
順着這個故事,文禮安很快就找到了何一童,她曾經和陳深一起受到宋韫的照顧,之前他拜托的人也有查到何一童,隻是何一童沒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
何一童和陳深差不多年齡,獨身一人帶了個小女孩,根據她身邊的人說,她這個人話少,相處起來還行,對工作負責,偶爾社交活動也會參與,就是性子冷了點,許多人都不知道她的過去。
文禮安到了S市後,在何一童女兒的幼兒園門口蹲到了對方,她來送自己的孩子上學,她輕手輕腳地替自己孩子整理了下衣領,神色專注而溫柔,就像大部分的母親一樣。
猴子……後代……傳遞的愛,看到何一童,文禮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測。
何一童滿臉笑容地和自己的女兒招手,等着小女孩走進幼兒園後,她才轉身,她應該早就察覺到身後的文禮安了,何一童沒有看文禮安,她的表情淡漠。
“何小姐,我叫文禮安,是一名公職人員,打擾你了,關于陳深,我有事想問你。”文禮安單刀直入,隻一眼,文禮安就确定這人溝通起來反而不需要那麼彎彎繞繞。
何一童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徑直走開了,文禮安趕緊追上去了。
“何小姐,宋韫有沒有講過一個關于猴子實驗的故事?陳深說這個故事是他為宋韫姐複仇的動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