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羅技眯起眼睛,“不過學長看上去并不怎麼驚訝我做的這些事,果然是你拜托齊理去調查的麼?”
陳深頓了一秒,回答道:“是的。”
“你真的不該拜托那個自以為是的蠢貨,”羅技說,“而且你還沒實話告訴他關于你的懷疑,就算你死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自己斷了自己的路。”
“你是從什麼時候懷疑上我的?”羅技問。
“既然我沒有告訴齊理實話,你應該也明白,我并沒有過多懷疑你,否則我會更小心一些,也不至于走漏風聲。”
“那倒也是,”羅技嗤笑,“學長,你也别怪我不講情面,你太……太合适了,因為林雅的事,你存在仇視有錢女性的動機,而且你癡迷于這類案件,本來那些案件我做得非常完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雖然我有意将地點與你的出現的地方重合,但要不是你自己疑心,我也沒準備把你推出去,怪也隻能怪你自己當時沒答應林雅,讓你成為了最完美的替罪羊。”
陳深沒有回答,他的表情也沒有多大變化,羅技十分不滿,現下正處于洋洋得意的時候,觀衆不配合實在掃興,他曾經以為自己挺喜歡陳深的,但随着和對方接觸得越多,由嫉妒帶來的嫌惡越積越多,而現在,将這個曾經他眼中高高在上的人的性命玩弄在股掌中的感覺讓其興奮無比。
“你不問問我準備怎麼處置你麼?”
陳深笑了笑,羅技感覺自己從對方臉上看到了故作鎮靜的惶恐,但又像什麼都沒看到,但陳深到底是問了:“你準備怎麼做?”
“很簡單,”羅技用槍口指了指地下女性的屍體,“學長同她發生了争吵是不少人都看見的事,她不知死活地對學長糾纏不休,剛好這位有錢的女性符合學長作案的口味,于是學長解決了她,而我因為聽聞學長遇上麻煩了,所以上門拜訪,剛好撞到了,我以為隻是争吵發生的意外,本來想勸學長自首,誰知道學長拿出了之前綁架案藏匿起來的槍,打鬥中我搶過了槍,出于自衛,我不得不開槍殺掉了學長。”
“聽上去是個環環相扣的故事。”陳深歎息了一聲。
“但問題是,槍不是我藏匿起來的——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