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聽到這話,他微微歪了下頭,并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他回答:“原來我該這樣想麼?”
“你沒有這樣想麼?”魏岩挑了挑眉。
“林淮和林雅個性區别還是蠻明顯的吧。”陳深回答。
“你知道,我覺得你這個人很奇怪,總覺得你的腦袋和别人不太一樣,”魏岩拿着筷子指了指陳深,“你是第二個給我這種感覺的人。”
“我很榮幸?”
“學長知道拍賣會那個案子現在懷疑是連環兇手犯案的麼?”魏岩突然說。
“這……不是該跟我透露的事情吧?”聽到這個,陳深表情并沒有很驚訝。
“學長早就察覺到了吧,畢竟好歹也是專業人士,也看過一眼案發現場,”魏岩說,但他的目的不在這裡,“我也才沒工作多久,這是我遇到的第一個連環兇殺案呢,所以感覺十分有趣,就去稍微查了下。”
“有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麼?”
“受害者都是家境富裕的女性,第一起疑似案子發生在四年前,A市西提别墅,還有兩起分别發生在C市、I鎮,學長應該有印象吧,案發時學長好像都在當地采購貨品?”魏岩直接了當地挑明。
陳深的表情沒有什麼改變,他雙手交叉,問道:“可以直接說麼,你是在懷疑我和這些案件有關?”
“沒有,隻是想問下學長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可以提供。”魏岩舉起雙手笑道。
“想要一個手生了四五年的人提供線索,未免太為難我了。”
“我想也是,”魏岩點了點頭,沒有再追究下去,“隻是和學長聊一聊我才能安心,畢竟我也很擔憂當初林雅所作所為對學長造成了心理陰影,萬一學長因此走上犯罪的道路就不好了。”
“你覺得她對我造成了陰影麼?”陳深反問。
“……”魏岩凝視了陳深半響,沒有回答,此時燒烤攤的老闆見他們占着座不點菜,扔下手裡的烤串走了過來,想催促兩個人點菜。
“假如你對林淮做了什麼事,林瞿不會放過你……”魏岩抓緊了時間說道。
“……但你也得記住,如果你對法律做了什麼事,我也會追你到天涯海角的。”
在燒烤老闆過來時,兩人都保持了沉默,魏岩看着陳深拿起菜單,開始點菜。
點完後,魏岩皺了皺眉,大晚上吃宵夜實在不是他的行為,因為是老來子,加上成長環境,他的生活方式相當老幹部。
“我也覺得你十分少見,你出身優越,正直又富有同情心,總是想保護你身邊的人,你既然隻是警告,很明顯你沒有任何證據,從抓捕兇手的角度而言,弊大于利。”陳深突然在他背後出了聲。
“而且在林家的事裡,不管别人怎麼說我玩弄林雅,但你很清楚,本質上我還是受害者,萬一我當時翻山的時候真的死了呢?”男人微微一笑,“你這份警告是不是為了林淮昧着良心呢?”
“……”魏岩停在原地,他笑了笑,“你需要我的袒護麼?”
陳深沒有回答,但是兩個人都知道答案,魏岩揮了揮手,幹脆地走了。
陳深将點好的菜單交給老闆,他将下巴靠在交叉的雙手上。
既然魏岩都知道自己不需要其他人的袒護,所以,為什麼林淮又覺得自己需要他的袒護呢?
第二天大清早,林淮和陳深結束了值班,往自己小區走去。
天雖然才蒙蒙亮,不遠處卻有收音機廣播的聲音,也在這裡住了一個星期了,林淮知道一定是那個大清早帶着收音機散步的老人。
突然間,一聲蒼老的尖叫打斷了收音機機械的廣播,林淮和陳深對視了一眼,迅速趕了過去。
正是那個老人拿收音機散步的老人,在她的旁邊,一個穿着睡衣的女性躺在水泥地上。
林淮上前準備施救,卻發現身體已經涼了,看來早就出事了,隻是直到早上才發現,林淮掃了一眼,初步判斷是墜樓導緻的死亡。
他站了起來,卻發現陳深已經開始打量各樓層的情況了,為了美觀,這個小區強制不準安防盜窗,所以沒辦法通過防盜窗來排除住戶,先排除一到三層,四樓沒有住人,五樓從陽台衣服來看也不像,林淮迅速看到了七樓,玻璃窗開着,他後退一步,發現陽台門那安了防盜栅欄,但也沒拉上。
“七樓。”
陳深點了點頭:“你先保護現場,我去找物業,同事那邊我來聯絡。”
林淮點了點頭,他沒有戴手套,所以也不好翻動身體,現在還早,等到了八點,這個小區學齡兒童也多,到時候現場他一個人真的不太好維護了,還好在七點多時,同事就趕了過來,在現場拉起了警戒條。
此時,陳深找來開鎖的,直接上了七樓看情況,到了将近八點的時候,陳深下來了。
“情況怎麼樣?”
“家裡有打鬥的痕迹,按規矩得上報刑偵大隊了。”
林淮點了點頭,他看着陳深神态輕松地打了個電話,和那邊說了幾句,接着表情卻嚴肅了起來,挂了電話。
“發生了大事了,刑偵那邊可能一時抽不出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