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鶴先問好晚上的電影在哪家看,然後從淘票票上訂了兩張,順便洗個澡準備收拾一下。
其實他今天一直挺不舒服的,腰又酸又困,大概是溫亦寒用手弄的時候進了些水。
姜鶴從醫藥箱裡找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特别合适的藥膏,勉強找出一管子紅黴素軟膏,再返回到浴室裡,等洗幹淨身體之後,紅着臉把軟膏塗抹在微微發腫的地方。
雖說姜鶴畫了不少激情熱血的小□□,不過真到他自己實戰的時候,還是羞恥明顯超過于徒有虛表的經驗值。
姜鶴瞧了瞧幹癟下去的紅黴素鋁制軟管,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擠幹淨了。
時間大概也差不多。
姜鶴連頭發絲都沒時間吹,随手套了一件灰色工裝連體褲,外面搭一件時髦羊絨短款外套。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敲門聲,誰想真的有人在敲門。
是溫林默。
他呆怔怔地端詳了姜鶴好幾秒鐘,大概是在想這是誰們家的小仙男。
姜鶴剛洗完了澡,臉頰粉撲撲,頭發毛茸茸且微濕着,紅軟的嘴唇一張一合。
“你怎麼來這樣早?”
溫林默找回了嘴巴的功能,應聲說,“你發來的截圖我看見了,電影是9:00的,我們現在還有兩個小時去吃點飯。”
姜鶴伸出了右手。
溫林默從沒見過姜鶴這樣新鮮、活潑、時髦、前衛的裝扮,尤其人剛洗完澡都會有種莫名的水潤透亮感,不禁把自己的手遞交出去,與對方從袖口探出來的細蔥指尖交握起來。
姜鶴:“.......”
溫林默:“.......”
姜鶴:“我要我的淡雪草莓和落在酒店的東西。”
溫林默“。。。。。。。我給你拿。”
前後沒有耗費幾分鐘,兩人一左一右坐進車内。
溫林默說,“你的頭發,我感覺還有點濕潤,不弄幹的話再吹了涼風,以後會落下偏頭疼的毛病。”
姜鶴哦了一聲,随手從車子前面擺放的抽紙盒中扯出四五張紙巾,不停地擦拭頭發。
原本便很蓬松的發絲,頃刻間被弄得更加淩亂,引得溫林默開懷一笑。
溫林默暗自将車載暖風打開,替某個生活常識匮乏又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家夥做點好事。
姜鶴把揉皺的紙團塞進小型垃圾桶,随眼看了一下四周。
溫林默的車後跟着一輛奔馳大G十分眼熟,再一看車牌号。
怎麼是溫亦寒?!他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噢噢噢噢!!
姜鶴才回想起來,溫亦寒早晨說要接他去吃飯,那時他人又氣又蔫,根本沒有當回事。
溫林默從車倒視鏡也看見了。
這輛車其實剛接到姜鶴的時候,就在附近按兵不動地觀察着。
他也知道這輛大G屬于誰。
溫林默問,“怎麼辦?”
姜鶴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未接來電,他因為要睡覺所以調整成了無聲音無振動。
好家夥,現在上面全部是溫亦寒的來電,完全擠滿了。
姜鶴并沒有理睬溫亦寒的意思,對溫林默說,“你有辦法甩掉他嗎?”
溫林默擡眼瞧了一下身後緊跟的車輛。
“那你坐好。”
一腳踩下了油門。
溫林默不知道哪裡學來的駕駛技術,轉攻又窄又擠的車道,他把車子開進細長的巷道,憑借車身的優勢蛇形走位。
可苦了緊追不舍的溫亦寒,衆所周知每一個男人的夢想就是擁有一輛奔馳大G,然而超寬超重的車型結構又不允許它走巷戰。
大概四十分鐘左右,溫林默才甩掉了纏人的家夥,載着一臉驚魂未定的姜鶴重新駛入康莊大道。
姜鶴豎起雙大拇指道,“我完全沒有想到你的遊擊打得這樣好的,尤其是剛走的這幾條長街小巷,我完全都不知道!我以後要榮封你為京城第一街溜子!”
溫林默笑笑,“可是吃飯的時間短了很多,不然我們不去吃之前訂好的那一家了,就在這附近,我知道有一家味道特别正宗的四川火鍋,要不要去嘗嘗新鮮?”
姜鶴舉雙手贊成,“我無辣不歡的!快走快走!”
兩人非常迅速地吃了四川火鍋,麻辣椒香的濃郁香味,把姜鶴的鼻涕眼淚都快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