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鶴根本來不及說不。
溫亦寒的嘴唇已經疊加在他之上,翕合着他的翕合,鼻息流淌着鼻息,熱度交換着熱度。
姜鶴早就懷疑過,為什麼溫亦寒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卻十分熟練與接吻。
莫非是他在騙我?
片刻的走神引來某人的不滿。
溫亦寒擒着他的下颌,粗糙的拇指不停地剮蹭着他流暢的線條,仿佛雕塑用的小刀在精修着極緻的敏感,稍微一不注意,便有可能被對方割破喉嚨。
姜鶴的下巴尖緊張得落了些水珠,不是溫泉的水,也有可能是從他的嘴角溢出來的。
“亦寒,你聽我說......”
姜鶴從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沒有出息的,眼眶内兜轉着漣漣的淚星子。
“嗯,你說。”大約是為了讓姜鶴能換到一口最新鮮的空氣,溫亦寒的嘴唇開始去咬他的唇珠。
姜鶴最惹人憐愛的地方,隻有最熟知他的人才最為清楚。
姜鶴的嘴唇生的很美很柔,櫻花色的淡粉若是因為情緒激動,會變成一種斐然的火紅色,尤其是上唇間的小唇珠,飽滿、熱情、肉感十足,這些完美的小細節勾勒出姜鶴的一切。
我的欲念之火。
溫亦寒耐心地等着小竹馬的發言,不停地輾轉于上唇的小珠子。
沒一陣子,姜鶴的嘴唇呈現出前所未有的赤紅,中間的唇縫微微顫顫,完全合不攏似的,露出裡面一截蔫耷耷的舌,宛若被人吸幹了精氣神的小蔫魚。
大抵上除了充血之外,小竹馬的嘴唇還嘗出了一點血腥的味道。
肯定明天是腫的不能看了。
溫亦寒的手也沒閑着,不停摩挲起姜鶴的紋身。
他早看見過那塊發紅發豔的東西,起碼不下兩次。
有時候早晨去給姜鶴送早點,他穿着松松垮垮的大褲衩,盤腿坐在椅子上等他投喂。
或者姜鶴快吃到嘴邊的面包渣掉在地面,他會說,“亦寒,幫我撿一下。”
溫亦寒則會二話不說彎腰看向對面。
那若隐若現的紅色标記,總是不偏不倚地撞進他的眼眸,害得他每次擡頭總會碰到桌角。
無一例外。
姜鶴吱吱嗚嗚,哼哼唧唧,說了半天的話被溫亦寒阻斷又阻斷,隻能吞吐着急促的氣息。
“溫亦寒,我要踹你了。”
溫亦寒則笑着說,“把你腳弄熱了,你就開始踢人了?”
自然是有很好的辦法的。
溫亦寒抱着他轉了個身,姜鶴便紅粉交加,熱氣騰騰得坐在了上面。
夜裡泡溫泉的人并不多,隻有像他們這樣瞎胡鬧的還留着不肯走。
四周的竹林種植的很密集,幾乎是看不清隔壁的狀況,姜鶴坐得高出一截之後,連視野也開闊起來。
“亦寒,現在太晚了.......”
溫亦寒往他的身上潑溫泉水,用滾燙的身體抱住姜鶴瑟瑟發抖的身軀,輕聲道,“才剛開始了四分之一,我慢一點,你不要怕。”
什麼步驟需要分成四份兒?!
需要那麼慢那麼慢嗎!!
姜鶴又被吻了上來,這一次不光是接吻的感觸比較深。
溫亦寒認真實施第二個步驟。
第三的步驟.......
姜鶴連說了十幾句,“不行,我不要!”聲音碎碎裂裂的,像被提住頸子,被主人打屁股的小貓兒。